“……”

太狼狈了。

裴聿毫不留，徐涓想反驳，刚张，咙一阵紧涩，他低咳了几声，由于气，脸涨得通红。

但真大概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裴聿现在徐涓最关键的人生转折里，成为了特别的那个。

“裴聿。”徐涓往前走了几步，“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前确实很……很那个，但我和你在一起之后，一直很喜你，我本来可以一直瞒着你，但这件事藏在我心里，让我提心吊胆很不舒服，所以就跟你坦白了。我那天的绪有过激，说了很多气话，你别全都当真……”

“……”

或许也可以这样理解：裴聿的现，成为了徐涓人生转折的重要契机，因为有他，一切才开始生变。

裴聿唯一一次毫无保留的初恋，已经被他浪费掉了。

徐涓何止是低，都要低到地里去了。

徐涓只知，他现在踩在悬崖边上，神状态濒临崩溃，迫切地需要裴聿抱抱他，给他一安，最好能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黏着他，时刻和他待在一起，让他在全线溃败的人生战役中，还有后撤的余地。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死赖脸地留在这不肯走？”

“……”

可惜，人一般只会傻一次。

坦白说，如果他和裴聿顺顺利利，像他以前的每一段恋那样，毫无波折地从恋发展到厌倦，他不会那么在乎裴聿。

“对，我的确分不清，到现在也分不清，我没你聪明会玩，所以我不想玩了！我退还不行吗！”

徐涓的冒没好利索，呼略急。

“我变心快？！”裴聿面一沉，声音忽然，“我说过多少回了？我比较笨，我不会谈恋，我求你不要欺负我，不要骗我，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分不清你的真心和假意，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

但裴聿好像恨不得让他更难受，发完火，神毫无波澜地盯着他，冷声：“你怎么才肯放过我？是不是要把我睡了才能甘心？那还不简单，你个，我们现在就去上床，然后你立刻就走！再也别让我看见了。”

何为因何为果，其实已经很难分辨了。

裴聿忽然绕过那些箱，主动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说：“难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所图？徐涓，你是不是从来没失手过？在我上栽了，很难受吧？”

裴聿猛地一甩手，在“咔嚓”的碎裂声里，摔坏的好像是手机。

徐涓盯着地面，摇了摇，“你不我了，裴聿

“哦，那现在的话能当真吗？”

“不我说什么，你就是不肯再相信我了。”他的嗓音有哽咽了，“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机会呢，我以为你不会变心那么快，你还喜我的吧，裴聿。”

徐涓没有抬看，他觉得晕，闷气短，心疼，现在耳朵也开始嗡嗡地响了。

但好像一用都没有――

徐涓这辈没求过人，没这么低声气地跟别人说过话，而裴聿刺猬似的态度更让他心如刀割，但先错事的人是他，他不能既想要裴聿，又不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