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设计了一个拟真境，将你的意识放其中，并且屏蔽了你原本的记忆。你可以将其视作一种特别的测试。你会在境中经历一些磨难，一些选择。当我认为你的人格并没有改变、你仍

卫恒转走了两步，然后停来等待他。俞少清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跟上卫恒的脚步。

“我研发脑量态还原技术后，想立刻用在你上，但又害怕技术不成熟，导致你的脑量态并没有完地复原在里。人类有一句话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哪怕一微小的误差，都会导致你意识的变化，甚至有可能改变你的人格。

俞少清低瞧了一脚边的万用机人，伸手摸了一它的脑袋。

所有的小机人都由卫恒控制，由卫恒自己植低端AI。整艘星舰都是这么工作的。

他们穿过白的长廊，乘电梯通过无重力区，经过空的礼堂和餐厅。星舰依旧沉寂如坟茔，只有圆的万用机人仍在劳动，勤勤恳恳地拭着一百四十六年未曾有人踏足过的地板。当他们路过时，机人们纷纷停手中的工作，恭敬万分地让路。

俞少清突然鼻发酸。

当初是他抛弃了星舰。但是一百四十六年过去，星舰仍旧忠诚地等着他归来。

俞少清。

机人光秃秃的脑袋上浮现一张由简单线条构成的象笑脸，发尖细的合成声：“迎回来，俞少清博士。”

“到底是怎么回事？”俞少清不由自主地攥住衣角。

“是真的。”卫恒柔声说，“你‘自杀’之后，我接手了你的研究工作。虽然耗时漫长，但还是成功了。如果由你来，我预估会在二十年研发复原技术。我的科研平远不如你，所以我花了整整一百四十六年。”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垮，神崩溃以至于割腕自杀。

“你还能走路吗？”卫恒关切地问。

全都是他“梦”中的场景和节。

俞少清到晕目眩。一百四十六年。自从他“自杀”，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认为自己无法完成的工作，却被他的人工智能完成了？

“我们到了。”卫恒说。

所有画面都有一个共同特，那就是全都自俞少清的“梦”。

每一张屏幕上都显示着不同的画面，有的是飘雪的夜晚，有的是夕阳的湖面，有的是燃火的建筑，有的是阴暗的地室。

俞少清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抵达第一实验室，俞少清和秦康、谢睿寒一起工作的地方。

“那么我的那个梦……”俞少清颤抖着问，“我在地球上，和你一起参加天枢的图灵测试……那个梦又是怎么一回事？”

“跟我来。”

第一实验室和记忆中有少许不同：桌椅和实验台都消失了，大概是被卫恒搬走了；原本无不在的全息图表和数据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数十个矩形全息屏幕，它们有序地叠加在一起，构成半圆形，俞少清站在圆心，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间庞大的监控室中。

宇宙中真是充满了荒诞。假如宇宙拥有意识，恐怕会因此而讽刺地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