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袖抿了咖啡，“算一算，赵家来东洵市那年，你爸才十岁，你姑姑比你爸还小了三岁，又是女。你伯父比你爸年长六岁，却不能生育。你曾祖当时又已年近七十……你爸资质卓绝，十五岁时已经角峥嵘，开始理赵家事务。但你爸太有主见，也太有野心，又好武成痴，敢拼敢闯。你曾祖不住他，担心他若了事，赵家就断了香火，也想找个女人让他略微收收心，或许还想提携一亡妻的娘家，便从那里给你爸选人。选来选去，就选了比你爸大五岁的我。”

林晴袖角，继续，“我怀了孕，却仍知自己不受你爸看重。还好，你曾祖就盼着你生，对我有求必应，我才有机会从娘家慢慢挑选和培养心腹。你爸对家里人并没太防着，所以等你生时，我已经大概查清了他私里边都有什么人能接到。还好我先一步着手，才慢慢捋清了绪。那个女人是真能忍，我都不得不佩服。她应职到你爸边，从你爸十四岁时开始等机会，不显山不，一直隐忍潜伏了三年，等到你爸十七，她才紧紧抓住机会爬上你爸的床。”

赵阳垂眸听着，并不吱声。

林晴袖脸微微一黯，过了片刻见他面无表，才轻轻叹：“你也知，二十一年前，赵家还在照海城外的惊涛镇时，糟了一场大劫。之后整个赵家只剩你曾祖、你伯父、你爸爸、你姑姑四人，你爷爷那一辈的人全都没了。然后你曾祖就带着你爸三人迁来了东洵市。”

林晴袖温柔的看着他，优雅大方，并无半羞涩遮掩的继续，“我被送到你爸边之前，本以为他是个少年，应该容易哄，却忘了古时常有十五六岁就抱过儿上过战场的凶猛兵官。你爸比我大很多，也本没有正看我。他将心思都放在赵家势力和古武功法上。还是你曾祖放了狠话，说不生儿就关他禁闭。你爸才为了自由，耐着跟我相了一阵，直到我怀孕。”

赵阳听得有些恍惚，他知曾祖迫切的想要更多曾孙，也知父亲仅比他大十六岁，但是现在听来还是觉得有古怪。末世后常有年纪轻轻就生孩的，但十五六岁就有嗣的人毕竟极少。

赵阳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妈，我也不是非从你这里知不可，你不愿说，我会上离开。”

房，先给他倒了杯咖啡，“记得是你爸喝的，你也学着尝尝。”又坐打量了他片刻，“比上次见，你又磨炼得结实了些，这样很好，你爸喜努力的人。听说他这次虽然没有回来给你庆生，却把他贴用了五年多的蟒晶钢笔送给了你？那支蟒晶钢笔……”

不过，主宅里有曾祖给他录的幼婴时的录像，录像中，父亲宽阔的臂膀稳稳的抱着刚满月的他，大的在客厅中走来走去，稳健练得与成年男人无异。或许是经历过那场血灾的缘故，父亲当时也是十六，英俊的脸上却早已看不青涩痕迹，远远比他现在要成熟得多。

赵阳听得脸沉沉，他现在早已了解到那场劫难对赵家对曾祖等人的打击，他想问的也不是这个，但母亲总算没再岔开话题敷衍他，似乎愿意将知的事都对他说，他便安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