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怔住了，他一只手搭在门把上，没有太多肉的肩膀被一个有力的臂膀勒住，后背被散发着的膛沉沉压住。

“不说也行，没关系。只要你别走……”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黎垣的语气活像一直就要被遗弃的猫咪，渴求着主人的怜悯、关，渴求着主人再多看他一，不要那么狠心将他抛。

“听你妹！呜……老现在不想说了！”

“我听，你说的我全都听。”

当全都只是一个梦，只是梦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黎垣重新拥住他，声音沙哑，“对不起，太难受了，我只是太难受了……”

“混！就你他妈难受，我不难受啊？”严若不争气的先嚎了来，“你他妈，给我！狼心狗肺、不听人解释的东西！”

“不说了，这辈都不会再说了，对不起，不会让你难过了。”

不行，不准走，不准走……

要走了吗？又要走了吗？黎垣的心仿佛坠了冰窖，冷得动也动不了了。

耳边传来哽咽、难受的男声，“谁准你走了？不准走，不准再走了……”

……可是早知是这样，还不如脆就不回来了。

严若的被冷冰封住的心脏瞬间开始瓦解，“为什么？”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把自己能带的东西全收上了，来到卧室外面，黎垣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仿佛过去了的时间不是一个小时，而只是一分钟。

“分手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说来的吗？你知不知这两个字的重量？”

“和你一起住的这一年多就当是租的吧，我会把房租凑齐一次拿来给你。”

“不准走！”

严若说完，朝卧室走去了。

嘴上说着对不起，说着不会让严若难过的黎垣，眶却红得不像样，看上去简直还要比严若难过上千百倍，严若心了来，心疼地伸手替他掉泪，哽咽着问：“那刚才说的分手还算数吗？”

“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今晚就不麻烦你了。”

他麻木的收着东西，脸上没有表现任何神，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了一样，连着心脏都冰封了。也是，他已经是经历过生死和离别的人，或许是因为看破了太多，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撼动得了他了。

“抱歉，这段时间打扰你了。”严若背对着黎垣，“公司那边我会解约，违约金可能一时还不上，不过被担心，利息算上三年之绝对全还完，连同房租……那么，走了。”

毫无预兆的泪大滴大滴砸了来，严若前变得一片模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转推开黎垣，将手上的行李提袋狠狠朝黎垣上砸去，“你个傻，不是你他妈让我走的吗？不是你他妈要分手的吗？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好玩吗？耍我很好玩吗？！”

他已经害怕了，害怕那种暗无天日的黑暗。他刚才说了气话，只是太难过，太生气了，既难过又生气严若居然狠心将他抛，就像被抛弃的猫咪被主人找回来之后总要任一，不吃饭，不睡觉，不理人，说着“你走，我不想再理你了”其实也只是想让主人能主动哄哄它，让他安心来，没想让主人觉得他不乖而再次抛弃他……

东西整理得很快，因为他离开前一天，原本是要和黎垣一起去度假的，东西那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一些了，所以现在收起来很方便。

“不过估计你不太想看到我，那脆就让王立哥帮我拿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