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卫晗中竟然几分慈母的光彩，语气中颇有些无奈，“你怎么就喜上皇帝了呢？近楼台先得月，怎么说也是谢敛先得手，更何况他这个人诡计多端。”

卫晗：“我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谢敛也是有七寸的。”

姜尹腹诽，我以为你们也偷来着。

姜尹抿起嘴，声音闷闷，“你今日怎么总要提起谢敛。”

一连好几日，姜尹都愁眉苦脸的，就因为卫晗那日的一番话，连借了和尚的木鱼敲都静不心来。

卫晗。

“那我能摸摸你的肚吗？”

姜尹鼓起腮帮气呼呼地看着她。

姜尹小心翼翼地伸手，贴在她的腹，温先自指尖传来，随后，又似乎有什么生命的涌动从掌心传来。

姜尹承认，她以前除了有些妒忌父亲喜他以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谢敛，况且小时候他对她一直不错的。可是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才从来没有想过谢敛除了兄长以外还能担任

但谢敛却以为她是迷了路害怕，她也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到最后就一直重复着“别怕”，可他越是安，姜尹就哭得更狠了，到后来，谢家祖母也找来了，以为是谢敛欺负她，把他臭骂了一顿。

姜尹抬问她，“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姜尹撇撇嘴，“喜便喜了，我从不后悔。”

总是先上的人比较吃亏；

姜尹记得，其实她哭不仅仅是因为迷路，而是因为卫晗及笄礼上，谢祖母、广阳公主一众长辈都关切地围着卫晗，她因为没有亲近的女长辈，对卫晗颇有些羡慕，后来迷了路，自己坐在角落里，七想八想就开始掉金豆豆了。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那时确实像个孩，一小小的起伏也要哭得昏天黑地。

卫晗却笑，“我只希望，不要是你这么笨的女孩。”

卫晗却好似没有听见，“……你自己却在谢府中迷了路，好半天不见人，我们去寻你，我本以为我会先找到你，可我真找到你时，却发现你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而谢敛蹲在一旁哄你。”

姜尹掐着自己的指尖没有言语，但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心中破土而，一动着。

她又，“他们这些皇，从小就生活在政治纷争中，哪还有几分真心啊。”

“说不定。”

“你纵然以前天真，现在还不明白吗？沾染上皇室弟，只会叫人悔不该当初。”

“你今日话很多，是不是了母亲，人就会变？”

姜尹自顾自喝茶，不理卫晗，卫晗却又，“你还记不记得我及笄礼那一年，你那时还像个小孩，同谢一起玩耍……”

姜尹好似听到了卫晗的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叹。

卫晗接过她递过来的瓷杯，“上次我也是为了自保，你真以为我们的关系有这么亲近么。”

划不就到渠成了吗？”

卫晗手撑着巴，清清冷冷的脸上又浮现一个微笑，“因为我想告诉你，你不喜谢敛，我有多开心。”

四十三闯寺

姜尹咬咬牙，嘴说，“我是陪谢玩。还有，我不过比你小半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