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嘉忙让他起来，向初也是个很神奇的人，在官场上待了这么久，却还是像个少年人一样保留了一颗对人对事的单纯赤之心，很是难得了，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地保护起来。

他是真心地把谢元岚当朋友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的提之恩铭记在心，对他的才华品也是真心仰慕，每当他忙到深夜的时候想起王爷，总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方才不辜负王爷的一番赏识。

也许皇上说得对，谢元岚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心，他对自己也许也曾经是像朋友的，只是自己这个人太傻，最终还是被他放在了棋盘上。

向初有些恍惚，他想起那年荒山野岭，自己救来的那个白衣青年，当时他抬看到自己时，中迸发的惊喜和获救的轻型，不是假的。

“臣想等王爷的棺木土后再离开。”向初重新坐后，对着谢元嘉说，“臣在他临去前深夜探望过他，说了一些很是过分的话，如今想来，王爷那时心里一定也不好过。”

向初泪，从椅上站起来跪给谢元嘉磕了几个：“臣一定肝脑涂地，不负皇上对臣的重和赏识！”

向初都二十好几了，明知这是皇，面前的是皇上，但他还是忍不住执袖拭泪，掩饰自己心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的绪。

谢元嘉继续说：“朕虽不清楚你跟皇兄是如何相的，但以朕亲所见来看，皇兄对你未必就没有的。你们相识也不算短，互相之间的了解应该比朕清楚，你仔细想想，若是他真的只是想利用你，又何必总是鼓励支持你呢？一个棋，必要的拉拢是有的，但也没必要付那么多的心血。”

“初时你只是一个小小县令，互相之间都不知份底细，就算他再能算计，有通天的本事，难那时起他就打算要利用你吗？”

向初抬看他。

“说来说去，他只是对你隐瞒颇多，真要论起欺骗利用，其实朕觉得也谈不上。”

门的时候并无分别，看人辩的本事丝毫没有长。”

“辞官这事，朕不同意。”谢元嘉假装没看到他哭怕他尴尬，“如今朝外都还未完全稳固，谢元祺还没彻底清除，正是用人之际，卿又有治国之才，怎么能因为一私事就灰心丧气，要弃朕而去呢？朕还打算多几年给你升官，到京中来大展宏图呢。”

死的时候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一定也很孤独吧。

被朋友背叛过得滋味，谢元嘉当然尝过，如今看向初满的灰败颓丧，心中也知他的受，有心宽他几句：“其实卿大可不必这么伤心，这事真要细想起来，也许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皇兄赏识你，朕也赏识你呀。”

可是没想到，原来那些赏识鼓励都是假的。他到如今都不知在谢元岚心中，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一个听话愚蠢的棋？

“若是能再来一次，臣必定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狠。”向初满目怅然，他那时心愤怒失望之极，开就对着病得起不来的谢元岚说尽了所有绝的话，他那时脸上的哀求挽留如今还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