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没有察觉到君言疏的异样，柳鸣音抬朝他看了过来，黑沉的双剔透冰凉得仿若透明的玻璃珠，不带丝毫的温度。

当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的景，在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总能找那一丝难以形容的违和――指引着他去找到那个人的所在。

分明之前本连自己绷紧神经的自觉都没有，可此时的这种变化，却鲜明得他无法忽视。

柳鸣音脸上的表没有太大的变化，纯黑的双平静得有如深林中平静的湖面，寻不到一丝波澜。

“先、先来吧。”这种沉默的回应让君言疏到更加窘迫，他掏钥匙开了门，扯开话题似的问起了其他事，“晚饭，吃了吗？”

说到底……还是他的自私与任罢了。

仰将剩的半杯喝完，林禹走回桌前，打开电脑，继续书写那个即将完成第一个篇章的故事。

尽脑海中有关那个人的信息都仿佛被除一般，连一痕迹都不剩，但除此之外的记忆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比如那个人似乎从到尾，都不知自己就是对方中的“安然”。

起给自己倒了杯，林禹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只剩了繁密的枝叶的桂花树，深灰的眸里看不太多的绪。

君言疏仰起，看着染上了少许秋的树叶从树上飘落。

杯里的只剩了一小半，林禹垂，看着手里的杯，倏地就想到了记忆初始的时候，那个人手里那杯基本都被晃了来的蜂蜜，他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对方被自己堵在墙角时，那带着明显的瑟缩，却自摆镇定表的模样。

稍长的碎发。

话才，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有多蠢。

而光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让他确定对方的份。

能和他的生活产生交集的人，本就不多。

他的手机这会儿还在这个人手里，对方也在昨天说了会在今天还给他。

只是果然……还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楼梯的扶手由于时间太久而有掉漆，了底有些发暗的金属泽，君言疏看着站在自己公寓门外的人，略微愣了一。

“柳鸣……音？”心脏的位置传来微的满涨，君言疏的脚步一顿，脸上因为这没来由的受而浮现少许茫然的神。

他真的，有把那个人教他的东西，好好地记在心里。

林禹盯着屏幕上的邮件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合上了电脑。

君言疏不知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想法，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就这样和对方“结束”，他肯定一辈都没有办法释怀。

――在那一个星期当中，他显然是知那个人的工作的。

……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兔，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逗欺负。

……还差一。

君言疏忍不住低声笑了一。

心莫名地有些失衡，脸上也无端地有发，君言疏有些慌乱地错开了视线：“有、有事？”

之后他果然，还是该找个时间，和林禹见上一面吧？哪怕只是为了给当初自己的任歉。

否则也不会说“最后都会到你手里的”这样的话来。

公交车略微摇晃了一，在站台前稳稳当当地停了来。君言疏缓步走小区，忽地就觉得自己上，变得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