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回来的很晚，脸上好几淤青，满嘴酒气，屋就把我在床上奸了。”

“但是她不相信我爸好好的会自杀，一直问我。她没什么文化，但是是个很明的人，又能说会。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床上的血迹，我那时候还没来过月经，被她一吓唬就告诉了他事的原委。”

“这些都是听我爸说的，爷爷走得早，我妈死后姥姥家的人像是跟我爸结了仇，断了往来。他是个不说话的人，特别兴或者不兴的时候，才会唠叨几句。”

了婚，特别的恩。”

程归雁一哽住了，泪啪嗒啪嗒往掉。许博一把搂过她的肩膀，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程归雁吧抵住他的颈窝，声音颤抖着一边哭一边说：

“大约十岁的时候，棉纺厂倒闭了。我爸只好去街边修自行车。从那以后，他的脾气越来越坏，喝了酒就骂我害死我妈，还动不动摔东西。但是，他发再大的脾气，也从来没动手打过我，还咬着牙持让我上学。”

“十三那年，有一天放学，我去同学家写作业，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胡同，看见几个小痞对一个人拳打脚踢，旁边还有个女的掐着腰骂得很难听，说什么没钱找什么小。我走近一看，地上那个人居然是我爸。”

“我疼得一宿没睡，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还是去上了学。整整一天，满脑都是他像个凶神一样把我压在底的景。没想到，等我放学回家，就看见桌上放着存折和给我姑姑的一封信，他在阳台的窗上上吊了。”

程归雁越说哭得越厉害，越是哭越不停的说，好像憋闷太久，一倾泻而失去了控制，清脆的声音逐渐，终于变成嘶哑的哭喊。

“那天晚上我还写作业呢……呜呜……那个男的喝了酒，样好凶……呜呜……来就扒我的，我好害怕……呜呜……好害怕啊！呜呜……我被他压得死死的，止不住的抖，好像鬼上了一样

“我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她不好，人又要，生我的当天还在车间里赶工。对我来说，她其实本不存在，家里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都让我爸烧了。姑姑说他不能看见任何跟我妈有关的东西，要不然本活不去。”

程归雁声音罕有的轻柔，娓娓来，父母的好过往，在她的叙述里却似充满哀伤。

“你爸应该疼你的。”许博心中一叹，淡淡的宽。

“我爸给姑姑的信里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供我上学。姑姑没结过婚，是开发廊的，明面儿上理发，其实也接那种客人。她把我家的房卖了，倒是没有违背我爸的意思，一直供我上学。”

程归雁没回应，沉默良久，总算忍住没让泪掉来，继续说：

许博听得一惊，低看去，程归雁目视前方，神平静，声音里却没有多少悲伤抑或愤恨的波动，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年她居然我小，她赌博输了好多钱，说我反正也不是女了，守着也不值钱，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让我上学。我……我不能不上学……呜呜……就答应她啦……呜呜呜……”

虽然早已从莫黎那里有所了解，听到程归雁亲说原委，许博的心还是一沉了井底，不由得搂紧了她的。

“我以为自己亲姑姑，总不会害我，只是去了疑心就会保守秘密。谁知，我初三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