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摇摇tou,又笑呵呵地dao,“娘说我不用学那个的,那些个太辛苦,这些苦让弟弟们吃就好了。娘虽不是我亲娘,但可疼我了,舍不得我受半dian儿苦呢。”
“那你的书读得怎么样?”宴寔又问。
“嗯,”花凌回答dao,“能作诗。”
宴寔dao:“那作首诗来听听。”
“zuo首什么呢?”花凌的yan睛在屋zi里看了一圈,“有了,今日是咱们的大喜之日,我就以这个为题zuo一首吧。”
花凌轻轻嗓zi,开始作诗——
“今天有件大喜事。”
宴寔喝到kou中的茶差dian儿吐chu来。
“我与哥哥成了亲。”
宴寔深呼一kou气,听着他继续念。
“从此我俩一条心。”
“嗯……”最后一句好像有dian儿卡住了,花凌歪着脑袋蹙着眉,想了一小会儿,“恩恩aiai过百年。”
诗作完了,花凌还不忘了问:“哥哥,这诗我作得怎么样?”虽然是问着,但这脸上却充满了自信。
“不,不错。”看着他那张笑眯眯的脸,宴寔昧着良心夸赞了一句。
“娘也说我的诗zuo得好,”得到了夸奖的花凌笑得更开心了,“还常常夸我呢,她还说弟弟的诗zuo得太复杂,没有我的好。”
“那夫zi也是这样认为的?”
“最开始有个夫zi说我的诗不好,娘说他没什么学问,误人zi弟,就把他赶走了,然后又请了位夫zi回来。这位夫zi懂得可多了,也经常夸我呢。”
“那你娘没说你什么时候可以考科举吗?”宴寔继续dao,“毕竟,毕竟书读得这么好,理应早些报效朝廷才是。”
花凌dao:“娘说我不用考什么功名,横竖这康乐国公的位zi以后会是我的。伴君如伴虎,不如只zuo一个逍遥的国公爷自在得多。”
话说到这里,宴寔想要知dao的也已经知dao的差不多了。好聪明的女人,好狠毒的计策。
小王妃正眨着漂亮的大yan睛巴巴地看着他,不知dao在想些什么。宴寔无声地叹息,真是个可怜的小傻zi啊。
宴寔对花凌的防备之心卸xia了不少,但对他也不是全然不设防,还需日后观察才是。
本来宴寔便决定只zuo名义上的夫夫,许是幼年丧母的相同经历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宴寔心中zuochu了两个决定——若你包藏祸心,我必除之而后快;若你果真如所见这般纯真,待你他日觅得良人,我必放你归去。
第四章
宴寔又起了想走的心思,目光看向花凌又多问了句:“你,嫁过来时你娘可嘱咐了你什么话吗?”
宴寔这话其实没安什么好心yan,他其实真正想问的是——“你娘让你怎么对付我?”那宴寔是个人jing1,怎么会那么说,如果花凌果真像他所看到的这么纯良无害,纵使他在他面前说了谎话,在脸上也不会一dian儿都表lou不chu来的。而且,这话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你娘有没有教过你要怎样当一个好王妃?”
不guan花凌理解成了哪个意思,宴寔都是不亏的。
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