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厮说了个时辰,宴寔不由地蹙了蹙眉,已经这个时间了,皇zi新婚后的第一天要到gong里奉茶的。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虽说来得及,但到底有些匆忙,看来早饭是不必吃了。
“为何不早些唤我?”宴寔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不满。
小厮将腰弯得更低了:“回王爷的话,nu婢已经叫了多次了,可是……”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chu来宴寔也明白,微微有些懊恼,他几时是这般贪睡之人了。
“到厨房去包几块dian心。”宴寔看着一旁低眉顺yan地花凌忍不住说dao,来不及在府里吃,便在路上吃些罢。
花凌一直在旁边zuo小媳妇状,他也知dao今天到和宴寔jingong去见皇上,自己也没能听见叫门声,觉得自己的王妃第一天当的就有些失职,给宴寔小声地倒过歉后,就一直站在一旁没敢说话,生怕宴寔生了他的气,但还时不时地拿yan睛偷看他。这会儿听到宴寔要dian心,想也知dao怎么回事,这心里突然又gao兴起来,接过丫鬟手中的腰带,便亲自为他dai上。
刚chu了nuan阳阁,就见江清月迎面走来。
江清月施了个礼dao:“王爷,城西的池塘里发现了一ju尸ti。”
第六章
宴寔急着去gong里,顾不得chu1理案zi,便让江清月前去chu1理,他与花凌jingong面圣。
jingong坐的是轿zi,因时间太过匆忙,宴寔来不及细问花凌昨夜中毒一事,只能坐在轿zi里胡思乱想。
也不知gong里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他要奉茶的可不止是皇上一人,还有继后。这继后杨氏生有二zi,一zi排行老二,便是昭王晏旌。晏旌比宴寔小一岁,乃是第一个被封为亲王的皇zi,长得玉树临风,文采武功亦是上乘,很受崇谨帝的chongai。二zi早夭,便是十五年前所说的为元后害了的那个。
元后薨后不久,崇谨帝便将杨氏扶上后位,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
所以说来说去,继后与宴寔之间是有仇的。
正胡乱想着,皇gong到了。
宴寔xia轿从里面走chu来,看着巍峨的皇gong大门,等着花凌。等了一会儿,也未见花凌的到来,宴寔向后看了看,花凌的轿zi就在他轿zi的shen后,这人缘何没chu来?可是睡着了?
宴寔这样想着,便已然来到花凌轿前,用手轻扣轿板:“王妃?”
里面很快传来了花凌扭扭nienie的声音:“哥哥,我在niaoniao呢。”轿nei是有ma桶的,就供nei急时所用。
宴寔尴尬地轻咳一声:“我在前面等你。”
不多时,花凌就低着tou迈着小碎步chu来了,走到宴寔shen边轻声唤了声“哥哥”。这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宴寔只当他害羞,也没在意,便与他一起走jingong门。
走了不多时,宴寔就gan觉似乎有人轻轻地拽了一xia他的袖zi,向xia看去果然是花凌。
“哥哥,”不同于昨晚见到总是笑嘻嘻的花凌,此时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惧意,“我害怕。”
“怕什么?”
“怕皇上。”
宴寔笑笑:“为什么会怕皇上?”
花凌又dao:“我娘说皇上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砍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