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她们那样朝他挤睛，想必小鬼本不能杀人吧？

他一时有些无言，镜抬，伸手戳戳他的巴，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知。我都知了！我知有人害你，那些都是坏人，才不当皇帝！他们还要杀你，他们想自己当皇帝，他们嫉妒你。那我把他们都杀了，你不就能当皇帝了？”

镜瞧见他有些落寞，心里难过，眨了眨赶紧：“我才不怕神仙！神仙本看不到我！”他从袖中拿墓碑，“我有这个，只要我有这个，神仙们谁也瞧不见我，我很厉害的！”

姬泱也不懂这些，但都说杀人是损阴德，小鬼即便是鬼，杀人又能有几回好？小鬼这样纯澈，不能碰到人血。

“为何？”镜诧异。

“那要听话。”

“傻孩，我们刚来宜州，我还没带你去玩儿。你若杀了他们，我明日便要京去当皇帝，再没空带你来玩儿了，你愿意？皇就那么儿大，很没趣的。”

“…………”镜听得怔怔的，他明明也要保护他的人的啊。

姬泱没去看他的墓碑，而是认真：“你应我，一个人也不许杀。”

他当然不会让镜去杀人，他将镜搂得更紧，声音更缓：“我是要当皇帝，但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姬泱却半儿不怕，他叹了气，将镜搂到最紧，恨不能为一。

姬泱回过神，问：“你都知什么了？”

“人心便是这样复杂，即便所有皇帝与皇都不在了，我是皇室唯一的血脉，我当了皇帝。但你不能服众，你无法得到黎民百姓的拥，你照样不是一个好皇帝，照样有人能取而代之，甚至群起而诛之。当皇帝，要对百姓负责，否则愧对天。”

“我不愿意！”

姬泱笑，从他的颈间抬眸看他：“我不懂你们鬼界，也不知鬼与鬼之间是如何相。但你在人间，在我姬泱的怀里，你便不需要理会这些肮脏与阴暗，你只需兴兴地我最快乐的小宝便可。”

他埋在小鬼颈间，轻声：“我能当皇帝，所有的陷害，我都会反击。所有的栽赃，我也都会让他们消除。我不需要你为我杀人。”

“就是他们如何害你啊。芳菲她们说，皇帝是人里最厉害的。你当皇帝。”

让你当皇帝才去杀他们呢！”

姬泱再：“既然有鬼，有人，有妖，也有神仙吧。我愿百年之后，我死后，能与你一同鬼，我们可以去一切想去的地方，我们一直快快乐乐的。若是在这之前，你因为我，杀错了人，被神仙施以惩罚，我该如何是好？”姬泱叹气，“我到底只是个人。”

“你瞧不起我！你觉得我杀不了他们！”

“那我就把那些想要取而代之你的人全给杀了！”小鬼说得极狠。

镜的冰凉，贴在他怀里，姬泱的心却极。他原本本不想让小鬼知这些破事儿，可也是，小鬼如果想知，又有什么不能知的？

“可是——可是——”镜有些急。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一个小鬼啊。

“……”明明是这样一句话，九殿不知被雷电劈着是什么觉，但大约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他们陷害你！他们是坏人！他们在京里当王爷，你在这里当楚国公。芳菲打听了，楚国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