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尊指指这里，“程心上年纪后，心态就有不好，脾气也燥，姬勇于是就租了这里，办了个农庄，就他俩住着，他边没人，程心也就放心多了，日也就好过了。”

往前又走了几步，沈千鹤忍不住问他，“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不少书啊。”

“那不行，”穆尊说，“我要跟你好呢，我的朋友怎么能不介绍给你呢。”

后面他都不用听了，“姬勇把他带走了？”

这话一落，沈千鹤的步伐就停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穆尊。

“姬勇觉得，程心救过他，原先程心不需要什么，他自然不用报恩。可如今程心需要了，他作为一个妖，就要有个妖样。于是，他就去程心的姨妈家，准备看看程心怎么样。结果……”穆尊叹气，“他瞧见程心一个小少爷在给表哥当小厮呢。他那会儿才七岁，因为不小心摔了东西，被罚饿三天，正在自己房里偷哭。”

这话问的奇怪的，穆尊看他。沈千鹤就说，“什么这种的。”

沈千鹤回他一句，“你不带我来不就行了？”

沈千鹤：……

沈千鹤不由叹了气，有人有良心，有人没良心。可偏偏家业兴旺的时候，你是看不来的，只有当落魄了，这些人才现行。

穆尊自然知他的想法，跟他解释，“程心小的时候是地主家的大少爷，那会儿没解放呢，有一年他过生日，有人就逮了只受伤的大公鸡送过来给他**毽玩。他正好路过，瞧见了说可怜的，他不要毽了，想养，就把大公鸡要到了边。那就是姬勇。”

穆尊哑然失笑，了他脑袋，“没有。”大概沈千鹤一脸不相信，穆尊又加了

“他觉得人妖殊途，虽然程心可的，可没必要混在一起。哪里想到，很快程家就了事，那会儿乱的很，程家又有钱，不知哪里来的土匪半夜抢了程家，等他听说的时候，程家已经灭了，只有程心门去姨妈家住，逃过了这一难。”

妖怪和人类谈恋这种事，自古就有。但说真的，没一个好场。人的生命太短暂，而妖的生命却那么漫长。如果你所有的生命不过是人家的一段过往，你愿意吗？更何况，有多少人能抵住容颜的衰老而不放弃呢。

你还有理呢。

的伴侣叫程心，你要是见了他，千万别讶异。”穆尊说，“程心已经八十六岁了，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穆尊，“带走了养在边，开始是报恩，当孩养的，结果就养了心思，等到了程心大了，就非要喜他了。他原本不愿意的，可程心也铁了心，除了他谁也不愿意。他俩又不是没意，就在一起了。一晃，七十多年了。”

穆尊叮嘱他，“我跟姬勇说你的份，也是让程心知，别太多心。”

“那会儿姬勇刚跟别的妖怪打了一架，伤得厉害也没办法化形，原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没想到让程心救了。非但如此，程心还给他敷药，替他养伤，他就在程心家里住了半年，等好了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