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一直在持续,他们也从未被消灭。这样亘古不变的敌人,你们凭什么瞧不起他?凭着虽然我们打不过,但是他们还没打jin来吗?”
“你们门kou有匪徒天天砸你大门,还经常占了你家前堂撒野,就因为你家没被他砸光,你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卿昱dao,“若有这种想法,那家里被砸光的日zi不远了。毕竟,在前朝和更上一个王朝,北方可是占据了中原半bi江山,让中原王朝gui缩于黄河之南。我朝祖辈浴血奋战,连先帝都戎ma半生,驰骋疆场。好不容易,才将祖辈的地盘慢慢抢回来。”
“你们可以问问上过战场的人,你们可以问问荣王,鞑靼是不是可以被轻视到可以在好不容易占据优势的时候,不但停手给他们修整chuan息的机会,还要给钱给粮祝他们尽快恢复的地步?”卿昱说到这,声音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愤怒,“对了,我国给了那么多钱粮,掏空了家底,不仅军心涣散,民心不稳,还会大伤元气。我们明明打了胜仗,却要赔款,你们这些收受鞑靼贿赂的人也不想想后果?你说鞑靼是蛮夷是没脑zi,这么明显的阴谋你们怎么看不chu来?怎么就被金钱蒙蔽了双yan?到底是谁蠢?!”
“甘修啊甘修,若不是皇后急中生智,护住了朕的军心民心,你就真的成了国贼,朕也成为千古罪人了。”卿昱拍了一xia龙椅扶手,“你说,朕要怎么保你?!”
甘修重重一磕tou,痛哭liu涕:“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卿昱闭上yan,愤怒因为手疼瞬间消弭,差dian腾chu泪花。
他怎么想不开就用手去拍龙椅扶手了,龙椅扶手上还凹凸不平,疼死他了。
“好了,此事就此了结,朕也不想再多说。”卿昱睁开yan,yan中带泪,像是悲痛到了极dian,“朕只是想让你们知dao,你们zuo什么,朕心里都明白。朕心中有一杆秤,你们的功劳大于你们的罪的时候,朕不会追究。只要你们忠于社稷,便是不忠于朕,朕也会护住你们的家人。重社稷,轻君王,这是你们读书人的秉xing,朕不会太在意。当朕和社稷牢牢绑在一起,成为明君的时候,有抱负有秉xing的大臣自会对朕忠心耿耿,朕不需雷霆手段也能收服你们。”
“只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读书习武时最初的理想。”
卿昱心里mei滋滋的,花了好几日写的稿zi他几乎没有磕磕绊绊背了xia来,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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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宁gong里,白萌一边看着汇总好的账本,一边让gong女给她捶背捶tui。
半晌,她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重社稷,轻君王。作为皇帝,他却有如此想法,真是历朝历代一朵奇葩了。”
若是先帝知晓小皇帝现在的稿zi,定会气得从坟墓里爬chu来,再给小皇帝一顿ai的责打。
对皇帝而言,社稷是最重要的吗?不,最重要的是皇位。江山社稷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这些关系他皇位的稳固程度。
可若是有朝臣动了他的皇位,便是那朝臣再能gan1,再于国于民有利,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历代皇帝,便是被称为圣明之君者,又哪有没“误杀”过忠臣贤臣的?
虽然最后大多圣明之君会“悔悟”,会加以“哀荣”,但聪明的人都看得chu,那圣明之君是“误杀”还是有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