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要胡牌的时候你就闯来，每次我要胡牌的时候你就闯来！好好的牌都憋黄了。”一提到“憋”，他生理反应及时地现了。

阿斯蒙斯无视了他的愤慨：“把手伸来。”

阿斯蒙斯默不吭声地望着自己的手腕，手表上跃的绿灯像是向新的灭世者呼，份确认无疑。原来，灭世者挑选的标准就是不挑不选么？

他叹了气，放六条，郁闷地看着现在对桌的俊秀男：“就不能等我糊了再来吗？”

应龙山不由紧张，仔细回想最近一次的检报告是什么时候的：“没什么病吧？我最近烟也得少了。”说着，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空了的烟盒。

现任灭世者应龙山，两鬓斑白发量少，年老衰膀胱小。

“发生过特别的事吗？”

阿斯蒙斯

虽然觉得没什么用，阿斯蒙斯还是照常问：“你昨天到今天，过什么？”

不，这次他不慌，不能慌。

前任灭世者董宏宇，亲妈早逝后妈坏，亲爹一枚是祸害。

“什么过什么？吃饭，睡觉，打牌，看片……怎么？董夫人对我也有意见？”

一味地追随灭世者的脚步太被动了，他必须掌握主动权。他收回手，态度温和得像个知心哥哥：“最近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始作俑者怎么好意思明知故问？

“有什么事比见到地狱来的使者更特别？”

阿斯蒙斯伸手，手肘虚抬，凌空架在桌上的“四方长城”上，隔着衣袖住他的手腕，的确是把脉的架势。

阿斯蒙斯：“？”

应龙山：“……”

他要表现镇定，让对方拿不住把柄。

“你还懂把脉吗？”应龙山一边嘀咕，一边小心地挪开麻将牌，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看着颤动得越来越急的桌布，阿斯蒙斯疑惑：“你脚抖得很厉害。”

那胀鼓鼓的觉……

应龙山噎住，很快吼：“怪谁啊！”他抹了把差来的，不耐烦地敲敲桌，“董立国的事我已经帮你给媒了，派所那儿我也叫人盯着呢。你今天到底来什么的？”镇定。他不憋、他不慌。

阿斯蒙斯望着他镇定的表，慢悠悠地说：“所以，这么多天，你只胡了两次？”

手里的烟盒成一团，他笑肉不笑地反问：“这还不明显吗？你啊。”

……

相识地……凭空消失了。

应龙山说：“这是今年最行的老年运动……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目的。”他要是自己的员工，早被开除了，这磨磨唧唧的态度，叫人急……不，他不急，他一都不急。

“呵！别来这套！”

他夹紧。

阿斯蒙斯慢半拍的发现，应龙山对他好像观不佳。无论应龙山为什么变成灭世者，都注定了两人将有更多的交集，他不想双方关系搞得太坏。他说：“你想胡牌的话，我帮你。”

是神也望尘莫及的一视同仁啊。

17、交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