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川还活着，就是顾碧城的一桩功德了，他有什么能报答他的？索就他说什么是什么吧。

安全？

要是这么说，其实明川一开始，就是丧家之犬，无可归。

这一回明川就知，他大概是快要院了。他低着没看顾碧城，了。

于是就在顾碧城以为明川还要犹豫警惕的时候，明川就了：“嗯。”

也不全是受若惊，是比那还深的一种惶恐，不知顾碧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如果真的问的话，问来又要怎么办呢？难他还能报答他？

顾碧城又看了他一会，明川也说不上来那种神像什么，他的觉还是很麻木，尤其无法辨认别人的神，就是听话也只能听字面意思，不过顾碧城也是知的，所以……

现在明川显然不适合听这些勾心斗角算计人的事，顾碧城就略过了没解释。再说，他从小就是跟着顾芳驰学的，要什么往往是心里记着就行了，来才会说来，不来就憋着不说，这样反而有一劲着他去。

他何德何能，让毫无关系的顾碧城这么照顾？

看他这个样，顾碧城就知他是明白过来了，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于是就很直接的解释：“裴深已经发现你不见了，而且不见的很蹊跷。”

算是同意了这个安排。

顾碧城只看他的神就知是被吓到了，想伸手安他一，又觉得不是很合适，怕他不舒服，脆继续往说：“你要躲过裴深的搜查，也很不容易，最方便的，就是放在一个他没办法动的地方。我那边也清净，你也安心，等到……之后再说。”

再过了一周多，明川就再次见到了顾碧城。这一周他生活的仍然十分安闲，以至于都不知今夕何夕，只大概数着日。顾碧城来接他的时候，明川正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走累了坐在路边，顾碧城跟着护工过来的时候觉自己简直是看到了一

停了一会，顾碧城才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院之后……愿不愿意到我那边去住？方便你疗养，也安全些。”

过了一会，他站起来，：“最近事忙，等你院我来接你。”

顾碧城的脚步声很轻，又轻又快的走去了，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也忙得很，能腾这几天照顾他，甚至把护工的活儿都给揽过去一大半，已经很不容易了。

明川也知有些事恐怕不方便自己知，顾碧城这边已经好了他院之后的计划，倒让他有些惊讶。

明川站起来走到窗，隔着玻璃摸了摸雨丝，望着被雨洗刷的净净的树叶。

丧家之犬。

明川突兀的抖了一。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就被莫名而来的寒气侵袭，脸虽然一向苍白，但是此时此刻就算是惨白了。

明川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总觉得顾碧城看他就像是看什么很可怜，很脆弱的东西，就像是对着一只浪猫浪狗……

屋里一时只有隔着玻璃窗透来的雨声，分明是早上，天光黯淡得分不清时候，就像是傍晚那么阴沉。

第七章

明川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虽然并不很疼，但是那种尖锐的觉却唤醒了他所有关于疼痛的记忆，以至于僵直，虽然照样面无表，但却好一会没眨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