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明川安分了许多，只是睡之后会往他怀里蹭，发的依偎在他脖底，偶尔会伸手抱住他。

其实他并不是全都告诉了顾芳驰的，比如说他确实是再一次遇到了问题，比如说，基于某种微妙的考虑，他不能和明川共用同一个心理医生。

韩医生挑起眉：“你是说，和上次你咨询的事有关？”

午后的阳光如同黄油，带着淡淡的香涂抹在她柔的长发上。

韩医生倒是毫无意外的表示，安排他坐，又亲自倒放到他面前，两人对坐，相顾无言。

午茶时间到了。

他从来没有变过，顾芳驰也没有。

顾碧城和上次相比，神态凝重了一，但总说来况不大。韩医生心思忖着，知这要不然是问题真的不严重，要不然是顾碧城已经不年轻了，学会了收敛绪，一切还要看他怎么说。

顾碧城那边有一瞬间几乎觉不到的停顿，随后说了句谢谢。

她摊了摊手，一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他问心有愧，无法坦从容，甚至因此而隐瞒了许多问题，只想能够独自解决，无论是顾芳驰还是明川，都不要因此而到烦忧。

他意识的看了一手机，还亮着的屏幕上是助理发给他的修改过的行程表。星期三和星期四的午都排着一行字：韩医生的心理咨询。

顾碧城睁开睛，一手揽住他的腰，又闭上睛，随他去了。

乎意料的是，前一晚的事明明还存在于两个人之间，但相并不怎么尴尬，顾碧城虽然觉得况似乎在慢慢失控，但还是松了一气。

顾碧城和她也已经足够熟悉，不需要再次试探建立信任关系，沿用上次对话的模式，顾碧城略微思考了一措辞，就顺畅的开了：“我觉得我这边现了问题。”

顾碧城开车回家去的时候，想起明川还在家里等他，心里不能预料的颤抖了一。

星期三是个好日，顾碧城再踏韩医生的办公室，就觉得心有些复杂了。

他长大了，越来越擅长隐藏自己的绪，越来越不会向她倾诉对于人生，对于世界的苦恼和问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再亲近了，更不代表顾碧城不是小时候那个倔又认真的小孩儿了。

全能够领会神，轻轻叹了一气，答应了来：“好吧。”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来说，一般况不应该使用这种有明显的攻击可能会让病人不太舒服的询问语气，但韩医生面对顾碧城

韩医生的反应很快：“你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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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顾芳驰长长的叹一气，带着几分怅然的微笑，坐起准备给自己的朋友发邮件广求神医送到顾碧城那边去。

顾碧城了，神中透一迷茫，韩医生态度十分保守的了，草草在手里的病历本上记了几笔：“什么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什么好回答的，就是不太容易，顾碧城向后仰靠在柔舒适的沙发上，抬起一只手捂住脸：“我发现我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望。”

顾芳驰一瞬间就觉到自己的心变得很柔，甚至想伸手像是小时候那样摸摸顾碧城的。

花园里梧桐金风飒飒，明川抬起看了一天，自发的站起决定到餐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