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珠转了转，目光落在桌面的项链上，落在梳妆盒的发饰上，然后落在那一被换来的礼服上，最终回到地面。

“怎么了？”艾琳娜问。

所以只有杰兰特会成为同样如虫冢一般的克鲁的朋友，这真是以类聚。

镜中的她很年轻，很漂亮，充满朝气的面容上透古章鱼血脉应有的机灵。她的发地披在肩膀和后背，仿若一条长长的瀑布。

对了，他还和那个海蛇家的孤儿为伴。

吞去。

“我知这很难接受，但他太好了，像你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抱有幻想。”艾琳娜笑起来，她笑着打量镜中的自己。

克鲁的眉皱了皱。他张张嘴想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可不需要问他也知答案。

克鲁还是没吱声。

这是哥哥有意布的陷阱，于是克鲁又不所料地，成为了被戏耍、被玩、被当成垃圾扫到一边的，最后知的那一个。

而克鲁呢，克鲁则乖乖地待在家里，听哥哥的话早早回返，陪父亲沉默地吃着海带和蛤蜊。他甚至没来得及和文说一声，反让文心生怨恨，更加觉着他左右都办不成事。

不求上的、顽劣成的杰兰特瑟本，几乎象征着海蛇家的覆灭。他可一也没继承父亲巴罗瑟本的才能，正如克鲁也完全没继承章鱼家的任何一个优一样。

此刻克鲁还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镜里丑陋的自己。

“你在难过吗？别告诉我你在难过，也别在我面前哭起来。不要那一副恶心的样，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似乎是被克鲁的沉默得不太舒服，艾琳娜坐上床铺，试图把他赶走。

“还好你年纪小，废黜辅助对你的影响也不会很大。当然了……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比一比，他们也会理解文的选择。”

而现在艾琳娜要把文也夺走，把他那唯一的瓦罐也从石边挪开，狠狠地砸碎

是啊，都几了。现在午夜都过了，他们可逍遥了一整晚。和文一起喝酒，舞，赏月，谈心，拥抱，接吻。在明知文有辅助的况，堂而皇之地无视着克鲁的存在，羞辱着他这个还没被废黜的小东西。

艾琳娜终于望向了克鲁，而克鲁依然站在门边。他没有走来，也没有走去。

或许他本没有错，只是上天给了他这样的脑和这样的。那就算他事事对，也被众人嫌弃。

克鲁没吱声。他的觉很奇怪，好像有人撕扯着他的心脏。有东西想从心里蹦来，可不知为什么被困住了。所以他的闷闷地痛着，还伴随着一些似是擂鼓的声响。

“你该不会以为，你真能成他的辅助吧？”艾琳娜忍住笑意，再问。

他被所有人嫌弃，哪怕他本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你还在这里什么？”洗漱完毕的萨鲁经过艾琳娜门前，看到了碍的克鲁还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低声呵――“都几了，还不上床去！”

因为他很丑，很蠢，很无能。他早该死了却迟迟不死，他是家里的污却怎么也抹不掉。他拖着所有人的后，让向来漂亮明的章鱼家有了一个例外。

他喜文吗？他不知，可他知文是他的希望。在杰兰特和安德烈不在的时候，文保护了他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