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在什么？”文也跟着笑了。他还没有和亡灵说过话，这一份新鲜刺激让他想把对话行去。

虽然裙已经腐烂，只剩一些如骷髅般的裙撑，但她的脸还是完好的，她甚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伸手碰一碰文的鱼尾。

所以，也只有文自己知发生了什么事。

文还想回答

因为女孩听不懂利维坦的语言，那只听到哀嚎也很正常。

海底的亡灵因为存在的时间不够久，腐烂程度大多没有那么夸张，有一些甚至还维持着人形，看着也没那么恶心可怖。

同样是因为存在的时间不够久，她还没学会怎么显形，怎么消散。她的手直接从文的鱼尾中穿过去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睛。

文一个人在海老宅底。

小女孩偏了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然后摇摇，说，“不，你不是利维坦，我见过利维坦。”

但女孩却忧愁了起来，她的手指掰着裙摆上的花，低声――“我也不知，我只是远远地看见它……它在一声一声地哀嚎，像打雷一样。”

一开始召唤亡灵是非常顺利的，他顺利召唤了一个，再送走一个。歇息片刻，他便召唤三个，然后又顺畅地送走三个。

召唤术对他来说是非常耗力的法术，他必须幻化三叉戟，才能更好地集中神。

不得已，文又对自己通语。于是他听懂了小女孩说的话，小女孩说――“你是谁呀，你怎么拿着三叉戟？”

通语咒是一种转换自语言能力的方式。

当海怪家族的人要施行威力更大的法术或者行准确攻击时，一般都会幻化三叉戟以求法力和注意力更加集中。

“你见过利维坦？”这么一说，文倒来了兴致。

比如他昨天午召唤的那一个还穿着裙的小女孩，看上去死去不超过十年。

三叉戟是海怪家的武，它没有实，是凭借海怪自的法力幻化而成。

当然，她碰不到。

文此刻也是一样。

文先是试着对小女孩使用通语，试图让小女孩能说海民的母语。可咒术直接穿透了小女孩，本不起作用。

他没有亲见过利维坦，因为他尚未参加过血祭。华德意思是等他成年之后再参加，而明年，他才将第一次亲经历这场神圣的献祭。

小女孩用力地了，笑起来，“利维坦不拿三叉戟。”

“我是……”文看了一因力消耗而变成原型的鱼尾，本想说自己是一个海民，顿了顿，脆笑――“我是利维坦，海兽。”

然后，她说了几句话。

文明白了。

对，真正的利维坦不拿三叉戟。

因为它震动翅膀便能分开海，它张开嘴巴便能降暴雨，它扬起尾巴便能甩闪电，而它只要发鸣叫，便雷声隆隆，绵延不绝。

“它好像想找人说话，它好像在担心什么，”女孩又说，她抬起来，指着幽深的海域，“你去帮帮它嘛……你和它长得那么像，你肯定懂得怎么帮它。”

海兽利维坦受地狱恶的驱使，而恶拥有通晓万灵母语的能力。这种能力给了利维坦，经过多年的摸索，也由利维坦传递给了海民。

文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只好在召唤的过程中同时使用了通语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