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资料中抬起来，看向了付鹏。

卫东被付鹏这样兼施的一番话说过来，气势就蔫了一半，他抓住文件夹的手青筋爆，很久才憋一句：“我一定会为了成州继续贡献自己的力量的，市长您放心。”

这潜台词就是――卫东你本就是个不识相的，咱们同意华威驻并且给它优惠政策是绝对正确的。

只是不知给他撑腰的到底都有谁――是副市长林山意还是市委书记李达开？

付鹏不是成州市的人，对成州的事只能算是一知半解，很多时候事都受着市委那边的制约，市委书记李达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仗着自己在整个班的人脉广，给付鹏绊，只不过这些事碍不到姜笑川什么，所以一般姜笑川只是了解了解况――不过他可是听说以前卫东党的时候手续遇到麻烦，是市委书记李达开帮着解决的。不过卫东的直属上司应该是副市长林山意，九位副市长中，林山意恰好着环境这一块。

不如何，环境始终是林山意手的，付鹏这样说其实也间接打了林山意的脸，付鹏那番表扬之后，连林山意的表都沉了来。

付鹏拿了预先准备好的发言稿和议程表，开始对每位副市长的工作，他大大赞扬了经济几个门最近的工作，尤其是在华威集团的事上，更是毫不吝惜自己的激赏。这无疑是狠狠地扇卫东的耳光，之前还说什么之后商议，这节奏本就不像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他表现得太平静了。

姜笑川不动声地将目光投回自己的资料上。

他们都知，这个时候还不能说这个问题――因为很快市委那边的人就要到了。

付鹏压了自己的语气，沉声：“华威集团的事已经先行敲定，环境这边的问题我们单独再派人跟着协调，我希望卫东同志明白自己所的位置。我理解你为了咱们成州的苦心，可是千万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华威集团驻成州，能够带来多少就业率？推动经济发展多少？经济好了，其他才能好。所以，卫东同志一定要从大局发，好好地考虑自己的言行。这次的事就不予计较，毕竟你也是为了咱成州。卫东同志是个好同志，也是个老同志，希望不要再说那些不理智的话了。”

是他自己当省长也没这么心黑过。付鹏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成功选成市长的？

终于轮到了姜笑川。

姜笑川的微微向右边侧了一，看到稳稳地坐在自己边的三十几岁的副市长林山意，这人油粉面，很有一种成功人士的觉，平时就很注意自己的仪容，也算是副市长队伍里很年轻的一个了。只不过他的表太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卫东脸很难看，腔一阵阵地鼓着，可是他一句话也不能说，只能忍。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奇怪，看着这个最年轻的副市长――很多清楚

这一件看似很严重的事就这样被压了去。

被市长付鹏训斥，周前跟卫东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只能憋着，脸都黑沉得像是暴雨前的天幕。

他相信没有人在背后给卫东撑腰，他怎么也不敢对着职位比自己大得多的副市长发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