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芷一时不剑来，白秋令看准时机将宋初然一掌拍开远离了战场，余光瞥见他又要上前，一剑扫过去在他面前的地上留一深深的剑痕，冷声：“你若不想你娘清醒之后后悔她亲手杀了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不！不会的！她前几次都认我了！”宋初然话音未落，文芷已然从那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低看一腰上一双手臂，举起珠泪就要劈去，白秋令推剑而，将珠泪震开半分，堪堪着宋初然的肩砍去，狠狠泥土中。

白秋令立刻呵斥：“让开！她现在认不你！”

第四十章清醒

白秋令心中震动，他站起抿紧双唇，握紧清羽，一步一步朝那扇门走去。宋初然在他后叫他，他停来回应：“你先回家，和婆婆在家等着，哪里也不要去。”

江玉烟铸成珠泪剑，自己来不及亲手杀了心之人便恨离世，这珠泪剑恐是继承了她全的怨气，珠泪误将文芷错认成主人，定也是心中有怨气的。

宋初然说完这话，抬朝那黑黢黢的窗望了一，哽咽着又说：“她差也杀了我，但是每次她拿着剑要砍来的时候，都让我快跑――我一路跑回村里，她也回村里，村里人死的死跑的跑，只有我和婆婆留了来。”

彼时在云隐山上，他偶然得了一本剑集，上面略的记录了世间奇剑名剑的来历。虽那剑集记录得不十分清楚，但却明确的记载着珠泪是为杀心之人而生。

“娘！娘我是然儿！”宋初然不肯走，站在原地冲文芷又哭又喊，白秋令无奈之只得轻功掠过去将他整个人拎起来扔到一旁的草丛上，反又抬剑挡了珠泪一剑。

宋初然呆若木鸡愣在原地，白秋令一边为他挡了那杂乱无章的挥砍，一边声让他离开。文芷毫无武学功底，珠泪轻而易举便将她“控制”，她一招一式全是发，白秋令知杀人并非她本意，一直是避让，从未还手。但也好在她不会武，应付起来也轻松许多。

宋初然怔怔望着远披散发的文芷，突然觉一阵寒意向他袭来，他兀自说着什么，一边摇一边后退，而后跌坐在地上，泪簌簌地往掉，声音颤抖自言自语：“我...是我

白秋令猛地侧，躲过了后飞来的利剑，他顺势翻，整个人腾起来脚尖将那剑踢开，稳稳落到地上。

文芷为了抚养宋初然终生未嫁，一己之力将他抚养成人，村里到都是风言风语，即便她当真不怨，可珠泪在手，她本不怨便也怨气横生了。

“然后我娘来，拿着那把剑，将所有人都杀了，除了我。”

两把剑碰撞哐啷一声，文芷握着剑急退几步倒在地上，宋初然见了不不顾地就冲她扑了过去，跌跌撞撞将人死死抱在怀里。

“可是、可是――”宋初然突然声惊呼，指着白秋令后惊叫：“哥哥小心！”

可利剑并没有因此停攻势，转了一圈回到了文芷手中，剑开始剧烈颤抖，白秋令侧耳听见嗡鸣，一转清羽鞘，持剑挡在了宋初然面前。

久不说话，手又在他肩拍了拍，宽：“没关系，已经过去了，你――”

他心中明了，若这真的是珠泪剑，那方才那一便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宋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