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人家成亲早，不乏三十多岁就爷爷的，一般四五十岁就显得苍老了，能活到六七十岁便已经算是长命，但蒋老年近五十，却还非常健壮，人大。听到有人问起大儿，他的眉皱了起来，他那个大儿活是一把好手，这时候应该在家帮忙才对，怎么今天没瞧见？

蒋老不太家里的事，对蒋老大也非常不喜，听到自己的婆娘这么说，也皱起了眉：“那没息的混账！”

大家闹闹地办起了喜事，全然忘了那个一向没什么存在的蒋老大。

一个妇人独自在家，又要带个孩，想也知有多艰难，蒋老太也就打从一开始，便不喜自己的长，认定了自己的长是个丧门星。

心里疑惑，蒋老就去了厨房找自己的婆娘：“孩他娘，老大呢？”

据说这天生的孩会妨碍父母，而蒋老大也确实“妨碍”了父母。

“前几天不是掉河里去了吗？病了，我就让他去村西的老屋养着去了。”蒋老太，耷拉的两只睛里满是不满：“就算落了，养了三四天也该好了，我看他就是躲懒，等忙过了今天，回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那是属于一个古代人的记忆。

上昏沉沉的，肚疼的厉害，蒋震险些又晕了过去，就在这时，他的一疼，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涌到他的脑海之中。

只是蒋老服兵役去了，指不定就要死在外，这时候要是孩没了，蒋老太肯定会被蒋家的叔伯赶家门抢走田地……虽然恨不得溺死蒋老大，但蒋老太到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能觉到冷和疼了？

蒋老问了一声，斥了一句，就把蒋老大忘在了脑后，又忙活起蒋老三的婚事来了。

河西村的最西边有几间破屋，这里住着河西村日过的很不好的赵家，而旁边蒋家的一块地里，那间破败的土屋是蒋家老辈传来的，这屋破的厉害，早已不能住人，但这会儿里面地上，却躺着一个人。

生完之后，蒋老太没人照拂，饿了一天，之后不得不自己爬起来饭，自己清洗脏了的衣服被褥，压就没法好好坐月。

蒋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晕的厉害，肚更是一一的疼。

蒋老大生的前一天，蒋老被拉走服兵役去了，蒋老的父母当时都已经不在世，蒋老太娘家又离得远，她只能独自在家生产，因为是第一胎生的艰难，痛了一天一夜险些丢了命。

蒋震本能地觉得不对，他想要从地上起来，然而这会儿他连动都动不了。

一个海碗里，用葫芦瓢从旁边烧着的铁锅里舀了一勺冲了茶叶，端在茶碗看向站在旁边喜笑颜开的蒋老：“蒋大叔，蒋老大呢？他弟弟成亲，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他一时间看不清周围的样，眨了好几睛，前才清明了一，然后就看到了破破烂烂往屋里透着光的屋。

就算他那时候活来了，这会儿也该在医院里才对，怎么会躺在这种又脏又乱的地方？

这个古代人跟他一样姓蒋，却不叫蒋震，叫蒋镇恶，在家里排行老大，村里人一般都喊他蒋老大。他是五月初五生的，五月是恶月，这天是毒日，因而就起了个“镇恶”的名字来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