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挣扎,“秋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都是装的,我以为这dian你在上次被我从别墅赶chu去时就已经明白了。”狄秋鹤靠在沙发上,交叠起双tui,姿势优雅,态度冷酷,“对你的尊敬是假的,对狄家的ganqing是假的,委曲求全顾全大局也是假的,自爷爷死后,我在你面前只有一dian是真的,那就是我脱离狄家和皇都的决心。狄边,你和秦莉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像是被人撕开了最后一块遮羞布,狄边灰败的脸se慢慢涨红,脸上显chu一种被愚nong被挑衅了尊严后的怒气来,喝dao,“你为什么要这么zuo!我生你养你,你却一直在骗我,把我当个笑话,我……”
“为什么要这么zuo?”狄秋鹤再次打断他的话,眯yan想了想,脸上突然louchu一丝淡淡的笑来,回dao,“当然是为了活命,我如果不表现得对你信任依赖,甘愿付chu,你恐怕早就装傻,任由秦莉nong死我了。你之所以让我长到这么大,不过是想多一个好用的棋zi和xi引秦家仇恨的工ju罢了。狄边,生我的是母亲,养我的是爷爷,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几十年,你除了在你那两个宝贝儿女和恩ai妻zi欺辱我时拉拉偏架,有尽过一丁dian为人父的责任吗?知dao我为什么要表现得温柔可欺吗?因为我知dao,一旦我懂得了反抗,你就会立刻改变立场,和秦莉站到同一战线,想办法磨掉我所有棱角,或者直接要我的命。”
这番话撕裂了两人之间维持了几十年的假象,把所有掩藏在温qing面juxia的残忍算计掀开来暴lou在了阳光xia。
狄边被说得哑kou无言,隐隐明白之前计划打ganqing牌和舆论战挽回狄秋鹤的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自信和天真了,又觉得他那句“宝贝儿女和恩ai妻zi”是故意在讽刺他,习惯xing斥dao,“你又何必把我们之间的父zi关系说得这么难堪,我怎么可能……”
“什么都有可能,狄边,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们之间的父zi关系只会比我说的更加难堪。”狄秋鹤已经大概猜chu了他要求见面的目的,觉得有些无趣,起shen说dao,“看来你今天喊我过来只是为了找回一dian过去对家人随意摆控的自信,我没心qing陪你演戏,后会无期。”说完转shen就走。
狄边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走,又听他说“后会无期”,立刻慌了,gao喊dao,“别走!后会无期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儿zi,我还没死,你休想摆脱我!”
狄秋鹤停步,转shen看他,平淡dao,“或许你很快就要死了。”
“你、你什么意思……”狄边闻言心猛地一tiao,想起狄夏松xia药害他的事qing,yan里隐隐带上了一丝防备和忌惮,表qing也变得仇视起来。
狄秋鹤看清他的想法,嘲讽一笑,说dao,“放心,我不是狄夏松,不会为了你这么个渣滓去毁了我以后的生活,让ai我的人伤心难过。我的意思是,今天过后,你在我心里就是个死人了,我会委托律师每月支付给你法律范围nei最低额度的赡养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狄先生,你好自为之。”
“不、不行,你站住!你站住!”像是被他决绝的态度吓到,狄边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踉跄走了两步后摔倒在地,狼狈的往他shen边爬,凄惨哭求dao,“秋鹤,别这样,是爸爸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