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排练的人都离开了，就剩沉浸在死线焦虑中的楚乔，还有关心师弟说要留来和他一起回宿舍的模范师兄及舍友陆明河。

他坐在排练室里，靠着大大的落地镜，拿着白纸和铅笔，随手勾着线稿。他刚刚看了剧组的连排，第一次将整个戏从到尾看了一遍。有很多的绪在他的脑海中翻涌，但却找不到，不知如何把那些绪转换成海报。

15、

怎么可能。

“围坐在附近的女生太烦了。”

“我了解啊。”

陆明河把他的脸从被里挖来，缠着他亲了一：“你开学面试话剧社的时候交的作品我都看过，发现我关注了你的微博，你的作品我早就看过了。”

两个人脸对着脸，陆明河眯着笑，仿佛准备已久的礼终于要在最后拿来了：“我关注了你微博啊。”

“你还想了解些什么啊。”

陆明河把他的线稿拿过来，一展开：“你不画

“为什么啊？”

陆明河也弯腰，特别熟练地把脸埋在楚乔颈窝里，轻轻地亲他的耳垂，小声问：“你还要了解什么啊？”

比亚，被到起立发言，然后因为太紧张结巴了，虽然当时老师很贴心地帮他圆场了，笑得又温柔又漂亮，但还是很丢脸。

比如自己的海报，他现在脑海中好像完全没有灵，越接近死线越想放弃。

陆明河恍然大悟地挑眉看着楚乔，忍不住笑得像偷腥的猫，把楚乔看得恼羞成怒，不痛不地踹了他一脚。陆明河抓住楚乔踹过来的脚，又把楚乔压到被窝里，从到脚了一遍。

话题老是被陆明河带偏，楚乔决定把戏剧文学扔到脑后，脑袋闷在被里，半天才说：“你又不了解我。”

楚乔彻底认命了，任凭陆明河在他脸上亲来亲去，再也不想展开任何一个话题，脑袋里面胡乱想着自己微博都发过些什么，又想着陆明河的微博叫啥，回就把他给拉黑了。

话剧社的小剧场演就在周了，周就要打印海报来张贴，楚乔陷了前所未有的死线焦虑绪之中。

无论如何，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难以磨灭的。楚乔觉得自己缺很多，不懂也不表达自己，对家庭关系不信任，很难对某件事某个人倾注，就连画画，好像也是有一没一，没有野心，安于现状，遇到困难容易退缩。

楚乔烦躁地把勾了几笔的线稿成一团，颓丧地在陆明河上。

“你家住B城，天气不好的时候总是灰蒙蒙的，所以你比较喜南方。你家楼有一棵合花树，开花的时候很漂亮，但是去年砍了，不过你凭记忆画了一幅彩，确实很……”

陆明河像摆大型布娃娃一样，把楚乔拉到自己怀里，坐在自己盘起来的脚上，甘愿充当大型懒人沙发，巴靠在楚乔的肩膀上，专心地看着他画画，一言不发。

“……”楚乔又把埋被里，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星期开始你不要给我占座了，你去上自己的课。”

楚乔仿佛被雷击中，猛地转过去，打断他：“你……你怎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