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亦，你醒了，觉怎么样？”

章亦怔了一，很快回过神，“行，我看看冰箱有什么菜。”

“嗯，好多了。”

裴夕“嗯”了一声，他忽然想起章亦在失忆期间也见过周以南，可是从他醒来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他，仿佛完全忘了这个人。

他洗澡速度一向很快，十分钟不到就来了，正要把脏衣服丢洗衣篮，角却瞟到洗衣篮旁边挂着的一件浅蓝衬衣。

“番茄鸡吧……或者番茄腩，都可以。”裴夕打了个哈欠。

看着外面被雨打湿的乔木，缓缓拨了一个号码。

第78章苏醒

裴夕不敢再问去，他清楚，他问的每一个问题都会重重戳在章亦的伤上。他不忍心把他想遮掩的那些伤

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面包店，章亦停车，去买了几袋吐司和角面包。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裴夕还没醒，章亦轻手轻脚地去拿了套衣服，去浴室洗澡。

“我都记得。”章亦轻轻用筷搅锅里变得柔的面条，神平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章亦往煮开的里放面条。裴夕扫过一旁的砧板上切得齐齐整整的番茄和腩，再看向章亦，眸中便多了一丝探究。

“对我的厨艺不放心？”章亦笑笑。

章亦在一阵轻柔的微风中睁开，他看着熟悉的吊灯，觉得自己似乎了一个很长的梦。

章亦看着那件衬衣，脸上的平静神终于开始裂。他用力眨了眨，伸手把那件已经晾的衬衣取，扔了洗衣篮里。

“没有，只是有奇怪，你以前从来不饭的……”裴夕靠在大理石台面上，深邃的桃花中带着思索和疑惑。

“那……”裴夕了唇，艰难地开：“跟苏然的事――”

“要不要帮忙？”裴夕的声音自后响起。

从浴室来，他随便了发，便去厨房饭。等烧开的间隙，他看着外面绿油油的灌木丛，神渐渐有些恍惚。

“我自己来吧，煮面我还是会的，你安心睡一觉，再起来一块吃饭。”章亦笑笑，他拍了拍裴夕的肩，示意他去床上睡。

“退烧了，不过还是要吃药。”裴夕正要去拿药，却被章亦阻止。

“不用了，你睡会儿吧，别我了。”章亦起床。

“我送他回家了。”

他仔细观察章亦的表，他低垂着，侧脸的线条有些紧绷。他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他清楚，他的心绝不可能这么波澜不惊……

“你想吃什么味的面？”章亦问。

“那我给你――”

章亦转过，看到趴在他床的裴夕，他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大概一夜没睡，黑圈非常明显。

“我看看。”裴夕伸手去摸他的额。

乎他意料的，章亦了，神淡然，“我知。”

冰箱很空，除了几瓶矿泉，什么都没有。瑞克又不在，章亦没有办法，只好拿了钥匙，自己门买菜。

裴夕一肚的疑问，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问。他见章亦没有异样，便放心地上了床，和衣而睡。

连日的阴雨天终于放晴。

“你知……自己失忆过吗？”他的语调略显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