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亦提着拉杆箱，跟着人走连接舱门的玻璃桥。刚踏南边的，两个黑制服的Beta就一前一后走上来。

“那是查理殿的住所。”布莱恩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殿喜交友，经常邀朋友小聚。”

“章先生，你收到报告了吗？”

“尊敬的各位旅客，我们已到达目的地雷诺太空港，请大家带好随品……”

他打开遮光板，看着舷窗外漆黑的宇宙，到心脏深的血似乎在缓缓变得冰冷。

从Alpha变成Omega质，意味着他不仅再也无法回到第三舰队，还意味着他连退居二线都变成了奢望，以后他就算回到军队，上面也只会将他分到某个毫无技术量的文职岗位上，他的后半生，将永远活在那些Beta和Alpha军官的蔑视和嘲笑中……

提利尔皇已有近两百年的历史，整风格古典而华丽，期间经过多次修缮，又巧妙地增添了不少后现代元素。布莱恩提着章亦的行李箱，始终走在落后他半步的位置，边引路便给他介绍皇的布局。

“你上报吧。”

“是这样的，军委会一直有规定，如果层Alpha军官在医疗检查中现异常，我们必须立刻上报，再加上之前裴夕的事……”

“艾殿回来了吗？”布莱恩问。

屏幕忽地亮起，一个来电显示浮在空中。

“殿暂时没有回来。”一个警卫，“不过殿让我们看到章先生后立刻通知他。”

章亦，看来这个查理?兰卡斯特就是艾的二哥了，房间谣传他作风奢靡，喜好淫乐，果然没有说错。

章亦同他握了手。他心底有些惊讶，虽然之前就听艾说过会派人来接他，但没想到会是这么重要的人过来。怔楞间，手上的行李箱已被布莱恩轻巧地夺过去。布莱恩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悬浮车，恭敬：“请。”

“嗯，你去吧。我带章先生。”

悬浮车驶幽深的夜中，窗外是完全陌生的建筑和景，从上车后，章亦就一言不发。那两个Beta更是安静，连呼都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章先生，迎来到米卡星。我是皇家护卫队的副队长布莱恩，特地代表艾殿来接您。”他说的是银河通用语，带着明显的联音。

章亦往那边瞥了一，很快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往北边的长廊走去。

“迎章先生。”

艾收到警

章亦的动了动，他放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波澜不惊。

挂断通讯，章亦看着前还剩一半的餐盒，再也没了继续吃去的兴致。

“你好，布莱恩。”

“南边的那一层好像很闹？”

飞行舰降低角度，平稳地联米卡星的行星轨。雷诺太空港标志的白塔建筑已近在前，章亦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兴致。

那顿了一，很快又：“章先生，谢谢你谅。”

“收到了。”

章亦不知这漫长的二十几个小时是怎么过去的。他完全没了时间概念，只是麻木地靠在座椅上，长时间地盯着舷窗外的景。

“章先生，到了。”悬浮车停在提利尔皇的，车门一打开，两旁便有值勤的皇家警卫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