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久的、看不到结果的等待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他趴在苏然床边，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凝视了床上的人一会儿，章亦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在苏然苍白清秀的脸上。

苏然仍是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阳光从窗外照来，洒在他缺乏血的脸上，那张清丽的在日光里透明得几乎失真。

那时他以为这只是属对上级的关心，从没想过这背后蕴藏的意。现在回忆起来，却是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愚钝得可以。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歉呢？快醒来吧……”

“去吧。”艾中笑意明亮：“我就知你不会忘了我。”

第93章苏醒

章亦了睛，连忙起，让自己的位置：“你们检查吧，我正好去一会儿。”

章亦忽然想起，他们去M17星系任务的那段日，有一天中央制设备临时了故障，导致整个舰舱的温度一降到零二十度，章亦把所有能穿的制服都穿上了，还是冷得不行，在指挥室边写报告边瑟瑟发抖。苏然在这时端了茶来，见到他嘴唇乌青，手指僵，便脱了外套裹在他上。章亦想还回去，可他非说自己不怕冷，还笑得毫不在乎。

“慕容医生。”章亦楞了两秒，旋即礼貌地朝她一笑。

章亦脸一红：“什么……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探病。”

“家室？”慕容涵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秀气的眉扬起：“难你不知，他本――”

会还，但绝不给对方任何肖想的空间。章亦此刻也说不是庆幸还是惆怅，他叹了气，低声：“你最好提前跟他打好招呼，让他到时候不至于太伤心。”

慕容涵笑了一：“我还以为，你是来看以南的。”

章亦转，看到后方向他走来的丽优雅的Beta，慕容涵披着白大褂，长长的卷发盘起，手里同样拿着一杯咖啡，正意味不明地打量他。

艾忽然一笑：“亦，你这是在变相吃醋吗？因为有人喜我？”

章亦。

“章先生。”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护士推门来，不好意思地摇醒他，轻声：“章先生，我们要给病人检查了，您看――”

章亦凝视他的脸，眶微红，慢慢将脸埋在他手臂旁。

床上的人穿着浅病号服，整个人陷被褥里，像落叶一样单薄。章亦心中痛，他握住苏然冰冷的手指，放在手心摩挲，想让他和起来。可是搓了半天，都不见起。

“我昨天碰到过他。”章亦表淡然：“他看起来健康，应该不需要人探望。再说――”他看了慕容涵一，自嘲：“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章亦的腕表忽然发

“对不起啊，那个时候，我一直都拒绝你，忽略你。”章亦双手握住苏然的手指，轻轻在他手背吻了一。

他去了医院对面的便利店，买了杯咖啡和三明治，刚穿过路，就听到一个动听的女声。

这次探视苏然，不用换无菌服，也不用罩，章亦反而有些不习惯。他推开病房门，十分局促地走去，在苏然病床边坐。

“来医院探望朋友？”慕容涵和他并肩往住院大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