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城的怀里很温，没有他熟悉的香味，只有一沐浴混合着洗衣的淡香，他闻着居然很快就不恶心了，一时之间有不想动，在官城肩蹭了蹭脸，哼哼唧唧地说：“官城，我是不是真的变傻了。”

“等他老年痴呆就忘了。”

天天变着花样给你，前两天看你喜喝那个贝松茸汤，我看他都恨不得飞云南给你摘鲜松茸去了，这病房是给什么病人住的啊，是给你这种活蹦乱还能气人的住的吗？你还不领，要我说就不该找这么多人伺候你，直接让你睡走廊你就老实了。”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行了，别记仇了，你这回把他吓得不轻。”俞均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往后面一靠，“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都忘不了你。”

奚和光又翻了个白，“哦，那你现在就让我去睡走廊啊。”

他天真的神像是一团雾，将他与这个世界隔得很远，似乎只要稍微一松手，他就会化作一缕风，转瞬间就消散在这世界尽，再也无从寻觅。

“没事……突然有晕，脑震后遗症吧。”奚和光伏在他肩膀上，“完了，我是不是要变傻了。”

“你还看的开，那官城要是因为你事，你会隔一个月就把他忘了吗？”

“他会因为我什么事啊。”奚和光嘟嘟囔囔地说。

官城被吵醒了，赶紧起床过来扶着他，急切地问：“没事吧？”

可等俞均走了，官城来了，他还是没机会说话，官城不知怎么回事，变得话很少，他主动找话题，官城也是问一句答一句，闲来的时候宁可坐在他床边帮他切果也不和他多聊几句。

本以为回到家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官城会对他亲近一，没想到官城却还是像之前一样，甚至比之前话更少了，搞得他也不好意思麻烦官城，晚上他想起床上卫生间，看看官城似乎很累，梦里也是微微皱着眉，他只好扶着墙悄悄蹦到了卫生间，方便完了，他到洗手池前洗手，突然觉得一阵晕，差儿摔倒在地上，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洗手，玻璃瓶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一声巨响。

奚和光眨眨睛，巴搭在他的肩，犹豫着轻轻抱住了他，声打破沉默，“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那句话生气啊，不要生气了，好小气。”

“反正也没什么事，他个月就忘了。”奚和光撇撇嘴，“人活着不就是撞大运吗，没事就是没事，有事我早就死了。”

官城的回应是捧着他的脸与他接吻。

“他变成鬼都忘不了。”

官城与他对视几秒，突然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闭上睛极深极慢地呼，努力让自己冷静来。

等他院了，官城居然还是没什么话，奚和光越想越生气，难这怪自己吗？！又不是他酒驾逆行发疯的，要不是他反应快，两个人都玩儿完，他还意识让对方先撞自己，官城不夸夸他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他这么冷漠？

奚和光有些错愕地睁大了睛，只觉得

抬起来，奚和光的睫被氤氲的黄灯光拉到很长，那张脸居然也显得虚虚实实看不清楚，亦真亦幻。

他闷吃饭，把最后一粒饭都吃净，又随手拿了个杨桃啃，尽量不让自己的嘴闲着，因为他不想和俞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