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斯心说怎么绕来绕去总能撞到这一带的时候，距他们不远的地面上突然响起了爆炸声，火光直冲天际。

好在兰松城旷野多，他们就近挑了一块地方落地，萨厄・杨便开始排查起了系统故障。

楚斯其实在看到爆炸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也知跟黑天鹅相关的可能不大，但是直觉告诉他可以来看看。

“刚才冻速撞到什么了？”楚斯意识一愣，以为有边边角角的黑天鹅没控制好，撞到一些地方或者不小心发了炮弹。

不过他后来想想又觉得其实也正常，过去的每一天每一个地方都有无数的事正在上演，这无数的事牵连起了一张巨大的网，不论他们回到哪一段时间哪一个地方，碰到的始终是这张网里发生的事，也始终会以某种形式影响到这张网里过去的自己。

楚斯蹙起

小范围的二次爆炸还在继续，偶尔火光会飞溅会升腾起大团的烟雾，将更远的城市阻隔在河岸另一端，将远景衬得有些惊心动魄，也给那一小团影莫名添了神秘又……熟悉的味。

“别走太远。”萨厄・杨应了一句。

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再顺手帮个忙。不过他刚才看了一地面俯瞰图，爆炸所在的地方是在一条河岸边，在两岸相通的一座直桥这端，可以猜测，爆炸而起的火光以及后续小爆炸会切断直桥和这岸的通联，让人过不来。

让他愣一的倒不是兰松城本，而是兰松城所的地理位置――它的隔邻居就是楚斯和蒋期曾经住的翡翠港。相较于繁华的翡翠港，兰松城面积更大，容纳了更多制造业基地和郊区，林地多人少。

楚斯步顿了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不适应，毕竟这种门前被人叮嘱一句的事，他已经太多年没有碰见过了。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觉不赖。于是在怔愣之后，他笑了一，一边摆了摆手舷梯一边说：“知，很快回来。”

兰松城。”

爆炸的地方离黑天鹅暂时歇停的地方目测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更何况楚斯也不需要真的走到爆炸，只需要确认一最远的黑天鹅跟爆炸无关就行。

萨厄・杨还在敲着键检查同步驾驶系统，闻言朝舷窗外看了一，：“应该不是，不过刚才瞬时冻速太突然，速度差过大，系统了一故障。”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必然。

楚斯透过舷窗朝远的火光看了一，想想套上了指炮，又带了一支应急药粉便打开了舱门，“我去看一，再确认一。”

他在这种直觉和必然的驱使，穿过一片旷野缓坡，朝爆炸走去，就在他走到半途拐过一片延伸来的白杨林时，他看见一小团影正站在白杨林的边缘，隔着长长的缓坡，远远地看着那片冲天火光。

其实这一路，楚斯都觉得自己所踩的时间非常巧，也不知是运气太好了，还是时间太眷顾他了，他跟萨厄・杨总能促使一些事发生，或是刚好阻止一些事继续。

尽依然有过不少次白费力气或是绕兜圈的况，但总看来，已经能算极其幸运了。幸运得都不知是他和萨厄・杨在追着时间，还是时间在合他们。

这种法很像是被追缉的人给后的追缉者搞来的障碍，以方便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