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宗愣了愣，：“封校，我得去货。”

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好在我魅力四，搞定了陈――”

却没他想象中侣重逢该有的那种和谐，只听赵维宗怒气冲冲地狂轰滥炸：“什么叫就差最后评奖了，你人都不在那边，那群东洋佬能给你好奖项？我最懂这群所谓学者了，平时像个人样儿，在成果面前一个个儿的跟饿狗似的，你一外国来的学生，人家能顾忌你？前几个月的那些不都废了？成别人碗里的了？”

“你逗我，我费劲把你来嘛？”杨剪恨铁不成钢似的，揪着他转就走，“你家那位刚挂了我电话，现在跟西南门等着你呢，趁现在没保安，快。”

杨剪说着说着，见气氛不对，自己好像已经趋于透明，也就不好在这儿当电灯泡，于是当即决定，功成退。

赵维宗朝他对型：“我谢谢你。”

“您老人家这两天关禁闭倒是清净，连个手机也不知偷偷揣上，神神叨叨失了联，连我都不知你跟哪儿混呢，费劲打听半天。结果这外面洪滔天的可把他给急坏了，怕不是以为你得非典快阵亡了！这不就从日本回来了吗？哎，你慢，怎么还跑上了不至于吧！”

等杨剪认命般跟着跑到那个隐蔽的西南门，发现这俩人已经见上了面。中间隔着个锁起来的大铁门，像……像什么呢？杨剪脑里蹦个诡异的比喻――郎织女。

赵维宗已经跟阵风似的，跑到两个路开外去了。

“我也是今天才听学生会的人讲，从三月初不就开始封校吗，校园里卖烟的太少，又没法去买，导致各个系里的老烟枪一个个儿都丢了魂儿。然后你家老赵就发现了商机，开始溜去倒腾烟拿来卖呗，据说卖得还黑。但这非常时期往外溜就是大过，前几天就被校纪委书记逮住了，说什么可疑病毒携带者，关小黑屋了。”

“不然呢？再不听这学期要全盘挂了。”

赵维宗了。

“都是兄弟，不谢不谢，况且上回我喝多了，确实对不起你们的。不过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不会再……”

孟脸极不好，半天才：“你缺钱？”

赵维宗声都变了：“什么？你说清楚，孟回来了？”

赵维宗继续连珠炮攻势：“还有我真不懂你把自己成这样嘛，圈黑得跟锅底似的，还有你这白，不，红，修炼成血鬼啦？有几天没睡了？你真以为我得非典了？”

“为什么翻墙？”

”杨剪拽住他，“你要回去上课还是怎么地？”

赵维宗似乎是受不了门外那人怪异的目光，突然就又急了：“我还问你呢，把自己这么失魂落魄很好玩

“现在多危险你不是不知，有急需用钱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把自己成这样有意思吗，真在外面传染上非典你才开心？”

赵维宗别过去不看他：“又不违法，我赚钱你不兴？”

“翻墙，摔了，”赵维宗没好气，“别转移话题，我真觉得你这回特幼稚，特可惜――”

杨剪站在后面，见赵维宗半天不声，便：“要不我跟他说？”

孟不接话，怔怔地看着他，似了神。

孟看着他左一圈乌青，终于开了：“你睛怎么的？”

“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