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轻了赵维宗被风翘起来的发，：“会的，你一定会幸福。”

“你怎么老觉得我是神仙呢？”

“那你就是不喜我了？”

“总觉得月亮照得你跟神仙似的，一阵风，哗地一，就能把你天上去，飘去找嫦娥喽。”

半晌他才小声说：“你刚才走到月光底，可吓死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

他转脸看了看孟，又抬继续喊：“我，和我旁边这位，是一路的，怎么也不能把我俩分开，您记好了啊！”

赵维宗突然扭过来，神极清明地注视着他，：“肯定不是一帆风顺的，这我知，但从咱俩在一起开始我就已经好了心理准备。人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等到时候步了社会，真正独立了，还能比当学生的时候更不自由吗？我们会越来越幸福。”

但最后结婚对象是另一个女孩。我看了婚纱照，他看起来还是很幸福。”

赵维宗终是没忍住，也笑了：“。”

顿了顿，他继续：“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们认为只存在一个人可以带给自己幸福，其实不是的，人离了谁都可以活得很好，因为会有新的人他。人的一生可以容纳很多段，你明白吗？”

赵维宗睛暗了暗，却也没有多问。两人一时陷了沉默。

“你突然说这些，语气还那么严肃，我就是会往这方面想，不能怪我，哪有人约会的时候说那么不吉利的事儿啊，”赵维宗声音里带了委屈，“你是对我们的未来没信心吗？”

赵维宗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其实最近我梦，总梦见一觉醒来就回到方家胡同我那间屋里，走门去看，你家小院也不见了，空地上只有一群鸽。我抓着人问，住这儿的人去哪了？谁都说这儿没住过人，说我是不是记错了。我说不可能记错，丫的居然告诉我全都是假的，连你也是假的，气得我想揍人。然后，然后我就醒了。”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孟没有吭声。

孟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但也仅仅是一丝。等赵维宗再看他时他已经在笑了。

赵维宗张了张，却没发声音。他别过去，半晌才：“你在编故事。”

赵维宗固然是答应。临楼前他却又突然停住，抓着孟的手腕对着天上那枚半大不小的月亮喊：“月老大爷，您听我说一句――”

搞什

“我没有。”

“我很可笑吧？”

“胡说！学生跟老师在一块的八卦，我不可能三年听都没听说过，你就是胡说，”赵维宗不肯转过来看他，闷声，“，你别乱编故事来唬我，就算这事儿是真的，我也和你那个师兄不一样，我不是离了谁都可以活得很好的，你明白吗？”

“我得和你在一块才能幸福。这叫什么，这叫充分必要条件。”

孟抓着赵维宗的手，往自己上：“我在这儿呢，你摸，我可不是假的。”

孟笑了。

“为什么？”孟揽了揽他的肩膀。

这时孟手机突然响了，他把手缩回去，兀自走到天台另一角去接，一言不发，最后只说句“知了”，就挂电话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