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接
来该去哪儿,又能去哪儿,于是
脆哪儿也不去。就那么坐在驾驶座上,侧耳听着赵维宗并不均匀的呼
。
什么事呢?孟想。
这些事都是在见到赵维宗前没想过的――当时他接到电话急得发疯,脑
里只剩快去救人一个念
。
不时来上那么一句:“太他娘的好玩了,当年我真是个天才。”又或者是:“你还了这个呀,太全了,我自己都忘了还
过这么弱智的玩意儿。”
于是孟把车在
路边的车位停好,颇有些不
愿地搀起那个还在哼哼唧唧的一米九大块
,踏上台阶往医院大楼里面走去。他想着一把这位送到挂号
自己就溜。走了两步,又听见
后赵维宗好像摇
了车窗,正对他说:“快去快回,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孟不接这茬,只是偶尔问句“空调冷不冷”“鼻血止住了吗”之类的话。
最后一丝天光也消失在遥远的城市边缘,路灯早已亮起,他们旁边的车上,总有飞驰的自行车掠过。人行
对面的烧烤架
支起来了,老板举着一串串羊腰腾云驾雾,旁边商
谁知是这么一个哭笑不得的结局,好在赵维宗没事,这也就够了。
孟盯着赵维宗脸上的几块
伤,不动地方。
太多了。他又想。
等到了医院门,魏远之却又赖着不走了。他刚一
车就半倚在车门上,哭丧着脸
:“不成,我一人走不动。”
然而当孟满心踌躇地回到车里时,却发现那人已经睡着,半靠在车窗上,脸上是半
的血迹,手里是玩了一半的“铁甲老鼠勇斗
王猫”。他皱着眉,睡得不安详。
“我不上去了。”
事实上赵维宗只需问句当初为什么不说句话就走,就能把他问得哑无言。
“你呢?”
最终他没办法,摆标准的纯良微笑,对着护士长阿姨再次重申,说那家伙只是喝多了,可能跟人打架被揍成了这样,是他半路遇上捎到医院里的。他又说自己赶着去开紧急会议,晚了老板会扣钱的。
往回走的短短一段路,孟想了很多。他猜测赵维宗一定会问他这两年去了哪,到底在
什么,会问他为什么要装老齐,还会问他接
来准备怎样,是不是还要走。说真的,他都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睡吧,你很累了。孟如是想着,从后座捞起一件备用的夹克,轻轻盖在赵维宗
上。
护士长想起自家那个天天加班的儿,心一
,放他走了。
但他并没能到快去快回――那魏远之居然连怎么看病都不会,又不知哪来的力气,
着一
腥气冲天的血污站在医院大厅里,冲着孟
的背影大骂,义愤填膺地说他不负责任。这可引得好一大群医生护士围观,
是把魏远之
到了急诊室。同时孟
也未能幸免,被拉到病房外面盘问了半天。
赵维宗拍拍孟的肩膀:“你送他
去吧。”
魏远之躺在帕萨特的后座上,只觉得浑
酸痛,人生灰暗,自己仿佛不存在。他想这俩人在搞什么鬼,又想那狗屁医院怎么还没到。
“没事儿,我这小状况不至于上医院,”赵维宗冲他笑,“而且我妈现在也跟这医院住着呢,别一会儿碰上那就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