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你不想回答啊，那就算了吧。赵维宗这么想着，心里却并非全不在意。然而在意得多了，他又骂自己矫。他好像已经过了妄想人间毫无秘密的阶段――虽然，他无比愿意地想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展开在孟面前，但那人似乎从来不愿意对他也这么。

第61章

于是他问：“那你说，我妈妈要是能看到我现在这样，她会兴吗？”

孟却放慢了节奏，改成抱着他缓缓摇动，只听他问：“这段时间你开心吗？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

嘴上说黏，可忙才是真的。孟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作息，赵维宗甚至都鲜少在白天见到他，哪怕周末，只要一个电话过来，那人就必定匆匆地走，再迟迟地回。

“周三吧。”

“对呀，”赵维宗笑了笑，“我想要是过生日去看她，她看到我，应该就不至于那么生气了吧。回来之后一直也没去给她烧什么，种几棵树，确实也太不像话了。”

“周三？你生日。”

孟把他圈得更紧了，小猫似的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去他的例会，就是废话会。”

赵维宗笑：“你说啥，孟老板？不，应该是消极怠工的孟老板。”

这是他刚认识他时就非常清楚的。

孟又把脑袋埋回他颈上，闷闷：“我还能再黏一，你要不要？”

赵维宗动，但他并不想表现得动。他只是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得黏我了。”

孟不以为然：“一上午全是车轱辘话，该交代的我已经说清楚了。”

“哪天去？”

赵维宗紧贴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能全须全尾地回到我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到轻松、踏实，并且幸福，生活好像也变得很简单。所以你变了又怎样呢？我也变了，我还是我。”

孟抬，捋了捋他耳后的碎发，笑问他：“我有吗？”

因此当半个月过去，孟套着件黑POLO衫，而非平常工作的正装，开车带他去丰台的墓地时，赵维宗仍觉得有不真实。

“因为我确实变了。”

说罢他又仰着，单手给自己滴了药，完全不用另一只手辅助撑着睛。然后对赵维宗：

赵维宗听来，他好像在着手一个什么术馆的项目。搞铁路的和术馆有什么关系？小赵想不明白，可他每次只要稍微有问这事儿的意思，只要在床上，那么孟必定立刻睡着，若是在餐桌沙发上，他就会站起来接电话。

“我说，我要陪你去，我得陪你去。”

“会的。”

“我陪你去。”

“周三啊大哥，你们不是每周三都有例会吗？”

“你没有？”

“过两天想去看看她。”

此时惊天一串炸雷，有风从窗窜来，赵维宗觉到孟的手指正在他后颈上轻轻地摩挲，就好像很久以前那样，他在面对一个珍宝。

各种电话叮叮咣咣地打过来，孟路上接了几个，最后直接关了机。他把手机往车座随便一扔，回过去倒车。他这人停车喜只用左手，却比很多人双手并用停得顺，每次都看得赵维宗只想跪服，但他这回却说：

“你倒是会找清净，人家不得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