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谁也别耽误谁。”游哲把酒喝完，“我之前不是说从别挖人过来么，但对方一直吊着，我就见了另一个，印象不错。”

戚时安没认真听，敷衍：“那就选另一个。”

“嗯，本来就没多大瘾。”戚时安把打火机扔给调酒师，“送你了，回调酒靠谱，别那么甜。”

宇间已经亮起了灯，夜幕仿佛比白昼更明亮，游哲讲完电话对着论文叹息一声，同时了拨号。

“戚总，忙吗？”

“什么？”

第2章

“谁知他在哪儿。”游哲屏幕，“我把履历表和详细资料发给你，有空看看吧。我太困了，必须回家睡觉了。”

沈多意。

还是“沈多意”这三个字，他记得太过清楚？

“忙。”

“东京酒吧。”

沈多意……

游哲在门外就看见了对方，走到门时率先声：“戚时安，你的车被贴条了。”

“在哪儿忙呢？”

“不正事儿，给我把酒叫好，十分钟后见。”游哲走得匆忙，把原本想带上的论文落在了办公桌上。

多少的多，心意的意。

各桌上的鲜花每天一换，一周不带重样的，有位客人不喜花香，也不喜把长窝在座位上，于是吧台前的脚椅就成了他的卡座。

不过放晴了一天，晚上又开始雨，戚时安杯中的酒从满到空，再由空至满，几个回合过去，他没抓住想要的醉意，反而被灌来的冷风得愈发清醒。

这么好听的名字，去他妈的重名。

东京酒吧就在中央街的街尾，老板不是东京人，整间酒吧也和东京没有任何关系。据说店名是随便取的，酒也是随便调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盘踞在这条街上的大鳄小鱼们十分向往，但小鱼们消费不起，所以只单纯成了大鳄们的解压圣地。

戚时安握着酒杯的手倏然收紧，一难以言明的麻痹从双膝蔓延至咙，是不是提尼的后劲上来了？

戚时安不耐烦：“这些我不，问章以明去。”

游哲说：“昨晚通宵开会，喝一杯就回家睡觉。你怎么着，等会儿还转场吗？”

玩笑被拆穿，游哲在旁边的脚椅上坐，他只看见了打火机，却没闻见一丝烟味，惊奇：“真戒了？”

戚时安中萦绕着淡淡的酒味，他已经不该继续喝了，但意识先行，脱而：“给我来一杯，黄油啤酒。”

戚时安看看手表：“晚上夜盘要开，我等会儿回公司。”

“戚先生，还要一杯吗？”

被叫作“戚时安”的男人坐在吧台前，西装括，衬得眉目也冷有余，难见温柔。他的表没有丝毫变化，手中端着提尼喝了一，放杯又拿起吧台上的打火机玩儿，说：“我压儿没开车。”

游哲遗憾：“来之前第一个联系我了，他有十年经验，而且一直在金行业，算是大级别，所以我还是选他。关于第二个，说实话我舍不得的，所以问问你们公司需要吗？”

他拿上外套准备走人：“记得看，对方叫沈多意。”

戚时安忘记了自己的职业，忘记了他

等待的时间里他盯着桌面上的手机，犹豫要不要打开邮箱看一看，也许游哲嘴里的“沈多意”并不是他想的那个，很有可能是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