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韩带着罩，也闻不到多少味，手净利落挖一块腐肉来。

不过老爷过去常翻的药方又哪儿去了？

封韩也清楚这活割人肉的疼痛，本想趁他没反应过来先把腐肉割净，谁承想这男人反应这么快。

男人想要前面的，可是一想起那颗粒无收的地里，咬咬牙：“还是上的吧，保证一都不疼？”

“多少钱。”

是把烂肉刮掉而已，然后涂碘酒吃消炎药就好了。”

第一天开始封韩就忙碌了一天半宿，直到凌晨才终于没有人来上门。村里人都清楚大半夜打扰人不好，也

男人的声音多了些颤音：“不能打麻药吗？”

“别紧张，血已经止了，也上了麻醉粉，白术，麻醉时间大概多久。”

封韩从消毒柜中找到存放已久的手术刀，已经许久没碰了，手还颇为怀念。

封韩抬眉看了男人一：“我们麻药不多，被咬的人那么多一个个打也不够，还不如紧着伤多的人用。你这边就一个伤，咬咬牙就过去了。”

封韩这边手速极快，男人颤颤巍巍闭着睛觉到几剧痛，随后觉到上面撒了些什么，伤一阵麻痹，再也觉不到痛了。

“有中医麻醉的，一种是喝的，喝完睡一觉什么觉都没有，另一种是割完了撒伤上过后止疼，你要哪一种。”

“两个小时。”

那男人紧张的睛都红了，可没觉到痛楚不觉奇怪：“怎么不疼？”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哭得心都有了。

白术在一旁开：“喝的五十，上的五块。”

其实真正的价格比这个上不少，不过反正家里存货不少，就当是接济乡里了。

睁开睛封韩已经在伤上了敷料贴，又缠了几圈绷带。

他不说还好，一说男人就更加紧张了。手都开始颤抖了，只不过为了维持男人的颜面，这才勉保持镇定。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如果是在医院里或许还有更加完善的治疗方案。但是他们既然来诊所看就显然没打算往细的治。

“其实早来两天都不至于这样，我家猪和也被咬了，当时涂上红霉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白术从中药区翻找麻沸散，小时候的白术被爷爷着背过几张药方，不过时间太久远了，其他的白术大多都忘记了。

摆上紫光消毒灯打开，医学条件简陋，有个紫光灯就不错了。手着手术刀，封韩卡着大叔温柔的笑一笑：“会很疼，忍着。”

“放心，药效以保证不疼。”过后就不敢保证了。反正都是要割肉的，怎么可能不疼？

“都坏死了怎么可能疼，要的就是刮到你疼为止。”

男人没有打吊瓶的打算，封韩就给她开了瓶抗生素，第一个完的走了大门，其他的被蝗虫咬的人一听说这边能治，纷纷上门治疗。倒不是他们真的舍不得去县里医院，而是此时各大医院都已经人满为患，本不去。

只是这麻沸散小时候白术淘气偷着调来喂过隔家的，当时突然倒地，那家人还以为死了，哭得昏天暗地的，正打算剖开吃肉那突然睁开睛了，找白术的爷爷去检查一，白术的爷爷看一草料就查了麻沸散，为此白术第一次挨了爷爷的打，所以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