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船对别人的事没兴趣，将金岷海晾到一边，继续铲雪。

叶小船悉悉索索将羽绒服脱来，盖在金岷海上，用力推了金岷海一把，“起来，别睡。”

没劲。

天渐暗，车里越来越冷了，后座传来低沉的哭声，叶小船在后视镜里看了看，从肺里挤一闷气。

他就真的向前看了。

叶小船觊了金海一，金岷海冲他眨了眨，轻声：“小船，没事。”

“不。”金岷海笑着打断，“我这趟最刺激的是遇到了你。”

要来这里，是客人持的，要在山里支帐篷过夜，也是客人持的，现在被困住了，就成他想报复社会。

叶小船唇角一压。

“那你这趟刺激够了。”叶小船说：“这么大的雪……”

方向抬了抬，“你朋友都急疯了，你就一儿不着急？”

这羽绒服大一件，所以穿在夹克和薄羽绒服之外还很合。

叶小船嘴角了，“太淡定的是你吧。”

“算了，别说了。”

“省儿力气吧。”倒是金岷海开了，“你们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大雪不停，车最终歇了火。没多久车里车外就成了差不多的温度，车里稍微和一，不过是因为坐着五个人。

金岷海却又跟了上来，“小船，跟我交个底吧，我们这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金岷海想烟，打火机半天不燃，“来玩儿，玩儿的就是刺激。”

可单桥给他说，叶小船，向前看吧。

胡皓也骂起来，“你他妈是故意报复社会吧？拉着我们往这种地方开！你想死别他妈拉我们垫背啊！”

王逅愤愤：“你至于？你都快被这司机给坑死了，还帮他说话？”

叶小船想起自己还穿着人家的衣服。

“没用就把嘴闭上。”金岷海脸寒来，“少他妈叫丧。”

“啧，急又有什么用？这冰天雪地的，急就能去吗？越急越消耗力。”金岷海显得从容，“而且他们不是我朋友，一起包车而已。”

叶小船面无表地看着前方，已经懒得跟对方争执。

金岷海笑起来，“小船啊，你也太淡定了。”

他最想报复社会时是13岁那会儿，叶家的人听信巫婆的话，把他大半条命都打没了，他想杀了龚彩和叶勇，再一把火烧了叶家的老宅。

叶小船拧着眉，目光凶狠地瞪着金岷海，金岷海却仍旧淡定地微笑，然后将羽绒服他怀里，“你是司机，我们这五人里你最重要，要你给冻坏了，就算雪停了，路通了，咱们也不去。”

这帮人，也确实够倒霉的。

淡定归淡定，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活活冻死。

金岷海说完就回到车里，叶小船拿着羽绒服站了半天，还是将羽绒服穿上了。

叶小船又偏看向副驾。

金岷海不知睡着没睡着，反正双手用力抱在前，没怎么动。

“你……”

“我他妈快死了！”王逅牙齿打颤，在后座缩成一团，“这都什么事啊！你到底会不会当司机？你不能负责我们全车安全，你当你妈的司机？”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不幸传染给了他们。

叶小船都没回，“如果我说是，你想怎样？”

金岷海看着羽绒服，长一气，无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