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瞧他俩笑得牙都来的回来了，忍不住唠叨，“这是去哪儿了，才回来。你婶今天加班也没人看小远，我饭还没呢，你俩看着，我去。”

老太太一副你不明白的样，“不是有煤渣吗，咱这边也没炕，不少在老家的，就靠着煤炉过冬呢。煤多贵啊！就等着你爸他们手松一松。张会亮家里农村郊区的，八成也是这事儿。”

“我爸能有什么让人求着啊。他就一烧煤球的，也不是什么特殊工种啊。”曹飞疑惑。

曹飞听了就没吭声，吃晚饭就推着曹远的小推车了大屋，放在了他和许乐中间。两个人趴在桌上写作业，谁空了就低逗逗曹远，这小倒也不闹腾，见谁都兴的嗷嗷的。等到了快九，许乐早就写完作业了，跟曹远上了大床去玩，曹飞终于收了笔，瞧着许乐跟曹远正裹在被里讲故事，就没吭声，自己去了。

曹飞说他爸和张会亮一起喝酒，“没在您这儿吗？”

老太太在厨房里烧呢，瞧着他问，“这么晚了，你啥去。”

当然，许乐作为一个成年人，是不会不考虑所谓安全问题的。这大院都有治安室，安全的很，所谓的狼，也不过是传言，就跟他们前两天还传言有红衣女鬼一样。这天也不过十来度，就算刘诚在面躺一夜，充其量是冒发烧，没多大问题。

说完，就把曹远放曹飞怀里了。这小崽吃的贼胖，曹飞差没抱住，手还往沉了一才起来。就这样一个上晃动，小崽兴了。拍着曹飞的脸啊啊啊直叫唤，许乐摸了摸，知这是上瘾了的表现，连都没曹飞，自己溜屋里了，起码半小时，曹飞肯定结束不了这个游戏。

曹飞听了，就告辞了。他想了想，还是没回家，又在院里找了找

老太太替许乐夹了一筷菜，不在意的说，“可能跟工友喝酒去了吧。那个张会亮好像有事儿求着你爸，这两天总找他。”

曹飞瞧着许乐笑，忍不住的也滋滋的。上次他那酱油瓶被许乐的气球给比成了渣，这次终于找回来了。他上去撞了撞许乐的肩膀，许乐愣了一，才想起这是他们班男孩常玩的游戏，只有关系好的才这样。也跟着去撞了撞曹飞，两个人就一路上你碰我，我撞你回家了。

曹飞，摸着门旁的手电筒，就去了。

面，可恐怕除非有人真经过，他妈压听不见。最主要的是，刘诚不见了，张琼肯定得大张旗鼓的找，可刘诚就藏在他家阳台面，一想这事儿就够损的。

吃饭的时候，曹飞手都有些抖。不过曹飞没在意这个，他问他，“小叔婶加班我知，我爸呢？还没供呢，他咋天天不见人啊。”

那女人摇摇，“班没回来呢，怕是去哪个工友家喝的，这么晚了，你也别找了，他们大男人能没个数，再说都在自己院里，赶快回去吧。”

这时候除了国营大饭店，几乎没有私人酒馆，喝酒只能在家里。曹飞先去了张会亮家里，屋里倒是亮着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孩给开的门，瞧着曹飞就有些不解，“你找谁啊？”

曹飞说，“我接接我爸，怕他喝酒。”老太太顺手就拿了件大衣给他，“穿着去，别冻着，等不着就回来，谁知他喝到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