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飞在家一大早就有些坐立不安，动不动就瞧瞧楼，许乐知这是想看，就扯着他了门。三转一响加台洗衣机不算什么小件，曹玉武倒是想悄不声息的送过去，可罗山决计是不肯的，专门找了几个兄弟，守在了门，用不知从哪儿得大红绸系成了花，放在了上面，顺手拿着个借来的音响，就那么一路放了过去。

他们议论着，还跟着那辆租来的小卡车，一去看闹。

曹玉武不想张，罗山也不说话，就瞧了瞧他妹妹的肚，曹玉武就怂了，冲着老太太叫了声，“妈。”这话一落，就听见个人喊了嘴，“你个王八曹玉武，我还没死多久呢，你敢娶小

罗老太太一想这个，又兴得笑了。

老太太的病还算稳定，不过曹玉武送彩礼那天，她没去。

他说着就走，却被曹玉文和杜小伟两个给摁住了，曹玉文也不跟他客气，“你为什么不，你当时怀的什么目的带着我哥去那见不得人的事儿，他落去了你想撇的一二净，你撇的了吗？我告诉你，要不你这事儿，我保证你没问题，要不你也知，罗小梅跟我弟弟订婚了，我们家就认了这事儿，让罗小梅去公安局告你，你以为她不敢？”

罗山劝他妈，“这样就不错了，小梅那么疯，谁敢娶她啊。再说，是个正式工，一个月工资就小五十块，妈，你这可不用担心了。”

曹玉武就坐在车斗里，脸上的表有些尴尬，想笑又觉得没啥好笑的，可不笑又怕人看来，那样就成了一直咧着嘴坐那儿。

许乐，跟着他往回走。

曹玉武了车，跟着一帮男孩把东西给卸了来，就想走。罗山将人逮住，拉到罗老太太面前，冲着他说，“妹夫，东西都拿过来了，过来叫叫人吧。”

“我没你无耻。”曹玉文说，“天天装憨厚其实一副花花。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老婆还没生吧，你要不试试？”

全家属院的人这都知，曹玉武老婆死了四个月后，找新媳妇了，还兴。那新媳妇的哥哥才二十五岁，媳妇肯定比小多了，曹玉武这是老吃草。也有人嘟囔，“找个这么小的，留的两孩怎么看顾？”听的人撇撇嘴，“自己舒坦就成，哪顾得了这么多，你没听人说啊，有后妈就有后爸。”

曹飞和许乐就站在人群中，手拉着手走着，然后越来越慢，最终与那群人离得好远，听不见了。曹飞这时候抬起突然冲着许乐说，“咱回吧，我不想去看了，小远该闹腾了，婶一个人不了他。”

刘会亮霎时间脸就变了，“你不能这么无耻。”

找找他们，就说有妹夫了媒人不了，他肯定得。”一听这事儿，刘会亮哪里会答应，他压低了声音说，“你疯了，我去嫖、娼，警察知了那就是死罪，我不。”

那边曹玉武跟着车将到了地，罗山已经扶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在门等着了。老太太一只不利索，平日里走路都难，这会却站的直溜溜的，满脸笑盯着曹玉武看，还跟儿说，“模样好，人也壮实，就是岁数大。”

罗老太太就一脸慈祥的看着他，神里带期待。

刘会亮瞪着瞧他，曹玉文不甘示弱回瞪回去。刘会亮了几大气后，终于低了，“行，不过你得保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