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闻见饺香气了，罗小梅从小屋里开门来，瞧见许乐还愣了一，然后笑得难看的说了句，“呦，乐乐来了。你这孩鼻比狗都灵，家里三十的剩饭从年吃到昨天，今天刚新包了饺，你就摸过来了，还真有福。”她还想再说两句，但见老太太从大屋来了，就换了语气，“乐乐可真好，有什么东西都想着飞飞，以后大娘这个弟弟生了，乐乐你可别忘了他啊。”瞧见老太太要瞪她了，罗小梅连忙说，“行了行了，来来来，上桌吧，再晚饺都qiu了。”

老太太一听，就了。连厨房都不呆了，抱着罐就往大屋走――曹玉武不知是不是觉得大屋里曾经住过他和李桂香，罗小梅结婚前闹腾了半天，也没同意住在这儿，结果两住了小屋去，罗小梅见天嘟囔屋小，不敞亮，住着挤得慌。

这顿饭吃的也不算寂寞。曹远如今已经能吃饭菜了，曹飞专门将他放在自己边，端了一盘哄着他吃，曹远吃剩的，不要的，扔了的，就全了他的嘴。罗小梅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显然有些闹胃，吃一个就要停半天，旁边放着杯凉白开，喝一往压压。

去卖了吧，别让瞧见担心。”

许乐盘算了一个多小时的事儿，这时候才脱。他说，“捡垃圾你别去了，这活脏累，最重要的也挣不了几钱。我都盘算过了，这一个月你能拿到十几块钱，还不是因着节来了，可平时谁家里没事天天喝酒买肉，等着一三月，肯定就拿不到这些了。你要是真想挣钱，明天早上别睡实了，凌晨四起来等着我，我带你赚钱去。”

说完，许乐就起了，准备回家。曹飞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赚什么钱，起这么早

许乐不知咋的放了心。曹玉武这样的人，谁都不会比自己多吧。那样的话罗小梅就不会那么重要，曹飞他们也能少遭罪。等着吃了饭，老太太喊了不愿的罗小梅跟他一起收拾，曹飞就带着许乐屋哄曹远睡午觉了。

等着两个人了屋，老太太的素饺已经包好了，瞧见许乐就乐了，许乐将东西递过去，指着麦乳说，“我妈说这东西有营养，一共来了两罐，让我给曹飞拿过来一罐，每天早上喝一杯，说是长个儿，您可别忘了。”

曹飞原本就这么打算，听了脚就拐了个弯，去了在家属院东边一个城中村，那儿住这个收废品的，曹飞说都是卖给他。交易的时候许乐啥话也没说，就站在那儿看他给人家拿那些东西，男人在那了，一共五个酒瓶，八两铁，还有一堆纸，递给曹飞三钱，“一共二八，上次还欠你两分，正好给你。”

只有曹玉武跟个没事人似得，端着盘饺一一个吃得香。仿佛曹远难喂，罗小梅孕吐都没看见。一会儿小碟里的醋吃完了，他就伸手往罗小梅那儿一推，大爷似的吩咐，“给我倒醋，再加酱油。”罗小梅也不敢违抗，听了连忙站起来，忙活去了。

曹飞很自然的接了过来，放了贴的衣服里，推着小推车带着许乐往回走。许乐这时候才说话了，开始问他，你今天捡了多久啊？昨天用了多少时间？平时也能有这么多吗？好像一对这事儿兴趣起来，曹飞只当他关心自己，也没在意，一个个都老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