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他怎么好意思来？”

杜六婶果不其然是个好手，她亲切又泼辣，礼貌又难缠，何况，曹飞故意将衣服的定价定得比那边王的摊低了一成，生意立刻就回转了。五天后，王伟给曹飞足足发了二十个货包来，杜六婶的底气就更足了。

杜小青完就回来了，这时候，杜六婶让儿照看自己生意，开始守在王摊前数落这两人，从曹飞如何毫不保留的教她，到她怎么另立门，最终一句话，“能赚你就赚把，别不知足，瞧见那汉了吗？那是我儿，再来，可就不是扔人了。”

曹飞的脸已经不是刚刚屋时的那么好看了，看着有些难看。他直接将脑袋缩了被窝里，用后脑壳对着许乐，声音从被里传来，变得闷闷的，“他活该。他先对不住韩老师的，要是他能早这样，他……”

杜小青就憨憨脑的哦了一声，直接从摊后面来，开始还客气了一句，“您走吧，我妈脾气不好，你别惹她。”

王不知是吓着了，还是发现抗议压没办法，也开始打折售。但问题是，他们本就是批发市场，东西的利有限，她刚开始货，又不能跟王伟这样拿货多年的价格一样，同样的九折，曹飞有的赚，她就得赔钱。

“我听着他觉得韩语楼是他，想跟韩语和好双宿双飞，说了好多缠绵话，结果没想到教导主任和他老婆全听见了，他就把花一扔，去追教导主任了。”许乐这时候睁开了，“飞飞，他的工作应该也保不住了。”

王卖的曹飞卖的便宜，王没有的品女装，他卖的死贵，就这样，在杜六婶母俩的招呼，没半个月，王就不住了。

王不是没找过杜六婶的事儿，她说杜六婶影响秩序，不良竞争，扯着她弟弟专拣着生意最好的时候在杜六婶面前吵。杜六婶一瞧生意都被吵走了，立不了。冲着杜小青就吼了一句，“你个娃死人啊，你妈都被人挡门了，你还在那儿卖卖卖，把她走。”

这个批发市场上，曹飞的货本就是独一份，虽然王也到了同样货源，但曹飞能肯定，她手中的资金肯定没自己这么充足，论价格战可打不过他。

到了四月底，王的摊上，终于挂了清仓的牌。曹飞那天听了杜小青这么说，专门大中午的不嫌麻烦骑着车去批发市场看了

王可没当回事，她抱着手在那儿说，“你妈的不对，她还好意思发脾气？同样的东西故意降价，她这是扰乱市场。”

摊被一个木格挡板一分为二，她卖日常女装――就是跟王一样的衣服，价格比王低一成，杜小青被曹飞带着转了转，换了几装后，被扔在了品女装那边。

杜小青回一瞧他妈快爆了，又堵不住王的嘴，只能叹了气，直接拎着领，把王给扔回她的摊上了。王她弟弟倒是过来抢人呢，杜小青先是把人推开了，等扔完王，又回过来，直接把这个一米七个的男人扔了过去。

后面的话，曹飞一卡住了，他能怎么样呢？离婚带着韩语一起飞吗？曹飞多么务实的人啊，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叹了气，没再说话，许乐也在心略微轻松了一，拍了拍曹飞湿的脑袋，“你该发了才睡觉的。别冒了。我先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