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使劲清了清嗓，带着哭腔说，“不捐，凭什么！”

许乐说，“不过地方是我定的，当时签字我也参加了，我很防备他们，为的是不让他们在风一过，就把柳芳放来。但显然，现在已经不是我不放了，三年前我就跟金成雁联系过，他不肯放人了。

许乐，“所以，我扎了自己一刀，”他比划了一，“在了肚上，血来，撒了柳芳一脸，她当时就晕了。后来这事儿得大，毕竟，亲妈把儿死了吗？然后我们还没有什么动作，金成雁，也就是你爸和不知他的几哥，就带来了解决方法，将柳芳成神病，这样可以免于起诉。”

许乐的睛也忍不住了，那些伤疤，还有前这个被瞒着跟傻一样的孩，这都是柳芳造的孽。她的自私不但害了自己，还让他们成为了牺牲品。只是她都看不到，她以为，她是为你好。

许乐于是接着讲，“柳芳是北京人，就动了心思……”说起那段岁月，其实离着许乐很遥远了，已经是上辈发生的事，只是那把刀扎的疤痕还在，让许乐动一动，都觉得伤紧绷，心难看，“我爸求她让她带我走，她说我会拖累她，自己就走了。后来我爸去世了，我跟着爸到了函城生活，一直到十二岁，没见过柳芳。然后她突然现，要同我爸打官司，要我的抚养权。”

金哲的陡然睁大了，“我爸，不……”他没敢否认，“他没说过。”

他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使它显得平淡而不激动，嘴巴里的话语，却是让人心惊肉，“我去了，站在大门，她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一颗肾，救救你。说你没几天活了，让我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救救你。”

金哲不是个笨孩，他的脸上就现了狐疑的表。

许乐冲他说，“我不是个好惹的人。虽然我看着脾气很好。其实，柳芳压就不了解我，如果她再打听打听就会知，我绝不是受人威胁的。亲妈给我跪啊，一条人命扣在我上，我要不捐，那不是狼心狗肺吗？胜胜，可若是你，你捐吗？”

听妈妈说过那段事，也找书看过了。”

许乐也不瞒着，直接告诉了他，“对，我比你大六岁，那时候，正是你得了肾病的时候，她要我不是为了养我，事实上，同一个泥巴生了孩，是她一生的耻辱，如果你没有意外，她不是要从我上摘一颗肾的话，她一辈都不会想见到我。”

金哲哽咽着嗓倔地说，“要。你都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我以为，我只是生了场病而已。我难受……”

“不……”金哲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可他低着，声音很低，低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底气大声的辩解。许乐问他，“你还要听吗？后面还有许多。”

金哲也不禁抬起，了满是泪的脸，上面表纠结，既是自责，也是心疼。他知结果，许乐没有，但却不知，他是如何到的。那时候的许乐，跟他现在一样，都是十二岁。同样的十二岁，他面临的是没有亲人的孤独，而许乐面临的是亲人要摘一颗肾的狠毒。

许乐不想说得很详细了，他略的说了他们如何发现了真相，打赢了官司，搬到了省城。又如何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最终被柳芳带着大量人堵在了自家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