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黎昕回皇当差。刚过完节，人心都比较懒散，他们这种中当差的侍卫，没有太多的油，不像居要职的六官员，炭敬没少收，拜年的应酬也多。黎昕与中当差的人见面彼此打个招呼，相互拜年也就算过去了。

“母后先喝这人参，朕来喂您。”姬昊空微笑，“母后的生辰，朕打算大办一场，母后有什么想看的节目？朕让他们好好排练。”

完全没有！黎昕心。刚好已经到了地方，他开门了车，朝对方挥了挥手。

姜太后幽幽：“先皇说想哀家了。”

姬昊空引导着对方想着寿宴的事，姜太后果然不再惦记昨晚梦见先帝看。她徐徐开：“哀家前些日也梦了，总梦见哀家小时候。那时候被母亲一路牵着，就见穿着宝衣的天女，在离哀家不远的飞桥上舞动，腾空飞升而去。”

“飞升”两字一

“……”姬昊空的手一紧，又怕伤到姜太后，拼命忍住心中的惊慌，没有表现在脸上。

姬昊空，这恐怕是姜太后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他有心搞得闹闹，但是一想到会累到对方，便一切都听对方的。规模小了，不代表不闹，皇家的宴会就算小而致，也绝不会跟简陋联系在一起。

姜太后张嘴喝了一成帝亲手喂的参汤，看到皇帝这么孝顺，守在床前伺候她，面满足：“又不是整寿，不必大办！在里设几桌宴，让你的嫔妃们随哀家一起过便是了，哀家也没这个力，一切从简吧。”

太医说姜太后恐怕难以熬过这个冬天，年前就状况骤降，是他让怀六甲的谈昭仪经常过来拜见，才让姜太后心中有个盼，想着抱孙的事，病缓和了过来。

姜太后嘴角微微勾起，回忆着那段过往，中有了一丝彩。她或许不是先帝最的女人，不过最终能座上皇后的宝座，又为对方孕育三位女，说明她是对方心中最合适这个位的人选。

朝阳中，姜太后倚在枕上，气比之前更加差了，她枯的手往前伸，被姬昊空的一双大手裹住，她这才张开暗淡无神的双，慢悠悠：“昨个哀家又梦见先帝了。”

“母后！”姬昊空用自己的手掌，将姜太后冰冷的手焐，颜笑，“太上皇当初没少打朕手心，那时候朕特别顽。都是靠着母后说。”

黎昕见到姬昊空，不过和那日上元节时比，对方眉宇间多了一丝凝重。刚过完节，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理说是喜事，不过黎昕一来就听说了，太后娘娘的恐怕撑不住了。

中当差虎不得，白指使第一天就将他们召集起来，让他们收心。总结过去遇见的问题，又重提今年需要改正和加了地方，勉励了一番，让他们当好差事，这新年过后，皇中的第一天，也就正式开始了。

，是因为这段时间没见到朕，格外想念朕吗？”姬昊空不正经，了促狭的笑，“是否朕又英俊了？黎昕有没有心动？”

前些日姜太后已经能床走动，太医也说她比之前恢复了一些。可是刚过完年，一场风寒让姜太后又病了。这次病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重，她已经油尽灯枯，就算心中想要持，恐怕也等不到皇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