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牧听声音好像又想哭：“我也不知啊。”他大叫一声，“离家走我都没地方去！”

贺望皱着眉让他别哭。

他本来声音小又带着鼻音，突然敞开嗓这么一叫把贺望耳朵震了，贺望：“不要鬼叫。”

贺望：“那怎么办啊？”

贺望提主意：“你先在那边好好学习？”

贺望手双手撑在车把手上叹气：“那怎么办啊？”

贺望顿了一，有些烦又有些想笑：“聪明死你了。”

贺望继续补充：“等你爸看你这么乖可能就消气了。”

周宁牧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他说我在国天天只知玩成绩太差了，要把我丢到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让我收收心。”

周宁牧憋着嗓说：“我妈让我在这边读书！！”他可能刚刚跟谁吵过架，嗓有哑，“嘛啊！！谁他妈要在这里读书啊，我谁都不认识啊！！”

周宁牧哑着嗓：“我叔这一个星期都在给我找学校，刚刚还带我去看了――”他嗓劈了一，“我他妈不想去啊，怎么办啊？”

贺望从鼻腔里嗯一声，因为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好像就只能先这么办：“那你先收收

周宁牧委屈巴巴地说：“我从学校跑来了，我也不知我在哪啊。”

周宁牧在那边语气着急，又有些哭腔：“他们吃秤砣铁了心了呜……”他了气，“我刚刚都跟他们吵架了……”他顿了顿，十分委屈，“我爸差大庭广众之给我一巴掌。”

周宁牧没力气开玩笑，瓮着嗓：“嗯……”

周宁牧压声音：“我都这么难过了……”

望是在早上十一时候接到周宁牧电话的，当时化学老师正在上面分析试卷题目，贺望着耳机在看漫画，电话打来手机里的歌声自动断掉，他从屉里拿手机瞥了一，本来以为是广告推销电话准备挂了，发现是周宁牧顿了，他从座位上站起，在成功引化学老师注意后抬手比了比门外，随后径直拿着手机从教室后门走了去。

贺望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校服袖，上面粘了不知什么时候粘上去的纸屑，他之前竟然一直都没发现，等他把袖上的纸屑给掉后才对着手机那的人继续问：“那你知怎么回去吗？”

贺望也有些烦，他俩一路幼儿园小学初中中都同学，这么突然就不能一起上学了，贺望说：“问你爸妈什么意思啊？”

周宁牧拖着嗓不甘不愿地：“啊――？”

周宁牧又蔫嗓：“我也不知啊……”

周宁牧本来没哭，闻言立刻呜了两声：“我不想在这读书啊，我谁都不认识啊。”他噎了两气，又，“你都不在这里……”

贺望坐在自行车坐上了气，他也好烦，压着脾气问他：“你现在在哪呢？”

“喂？”他走教室才一声，就听见周宁牧着气的声音从自己耳机里冒来，他愣了，一边往楼走一边问，“怎么了？”

周宁牧声音瓮瓮：“嗯，我一直在往左边跑，待会儿往右边走就回去了。”

贺望从楼梯上走去，拐到自行车车棚，随意找了辆好看的自行车坐在上面：“啊？怎么回事，冷静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