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其实我也有懵了。”良久，容鹤抓起浴袍，穿在上，“一方面，我对你又生气又失望，另一方面，我没想到你对我怀着这样的。我知自己话说得有重，可我不想收回。你在容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衣住行与我一样，我拿你当亲弟弟似的疼，你却还这种事，真叫我失望极了。我本想晾着你，等你冷静了再跟你好好说清楚，可是没多久就接到你国的消息……”

迷药卷土重来了。

“你本不我。”容鹤深一气，看陌生人似的看着这个自己曾倾注无限关与信赖的人，“谢林，你真叫我恶心！”

世事皆是阴差阳错，谢林怅然良久，侧脸贴在门上，小心又忐忑地问：“小三叔，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小三叔？”谢林屈起手指轻敲两门，门半天没有回答。

心结多也不要紧，能解一个是一个，哪怕一个也好。

谢林心中七上八，再也没法等在外。他急促地敲了两门，抱歉：“小三叔，我来了！”

同时门把手，推门而。

他转离开。

困在心中多年的一句话终于说了来，这中间经历的许多却不堪回首。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心结，一个一个解起来，旷日弥久，实属不易。谢林本来不抱希望，此刻，他却又期盼起来。

“本来很生气的，可你了歉，我不气了。”

“对不起，”谢林侧过，隔着门板，向卧室里那人送上迟到多年的歉，“当年那件事是我的错。”

卧室里，容鹤跪坐在地板上，目光迷离，脸上又浮现那种不正常的红。

“那时候父亲要送我去国外，我舍不得你，所以想给自己一个留的理由。”谢林，“我知你不喜我，可那时候想得很简单，以为过就会不一样，却没考虑你的受。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歉，可是一直到离开都没有鼓起勇气。后来我回国，发生了那些事，歉也……”

两人都以为药效被冷压制去，却不知这只是阴险的蛰伏。此刻重新发作，方才未能释放的望变本加厉。容鹤开始还死死咬着唇克制这种不舒服的觉，然而在迷药的推波助澜迅速漫延，只一会儿，他双无力，地倒在地上。

看着自己的手，没办法了，他知没办法了，却仍旧在乞求：“我你，我你，求你了，我你……”

他如释重负地舒了气，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像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小三叔！”谢林提了声音，门依然没有回应。

谢林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林长叹一声，双手袋，靠在门上。当年他远没有后来的偏执与暴戾，容鹤的话刺痛了他，却也叫他畏首畏尾，不知再以什么面目站到容鹤面前。门，容鹤一样沉默。他净上的，巾放到一旁，探的手本打算取过浴袍，却若有所思地停在半空。

浴袍腰带松开，他未着寸缕的，喧嚣膨胀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容鹤没有接受，也没有不接受。可是谢林知，容鹤一定没有忘记这件事，那是他们分裂的源。

容鹤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