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已经没什么大碍。骨折的胳膊打着石膏,一只手很不方便,他拜托章絮哲请来护工,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一切。沈醉年少就没了父母,和年迈的nainai相依为命,和耿宇宁在一起的那六年,耿宇宁事无巨细的替他安排好,沈醉有段时间觉得自己都快成废wu了。
还好,他的本能还在,离开耿宇宁,仍然可以一个人生活。
他早就想过无数次独shen一人面对各种突发qing况该如何chu1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旅游、一个人签单、一个人jin医院,他的未来里没有耿宇宁的存在。
章絮哲当天晚上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的宣传要zuo,临走前专门问过沈醉的主治医生,得知沈醉一周后即可chu院,不过胳膊痊愈估计要等到三个月后了。
耿宇宁厚颜无耻得把床铺摆在沈醉的单人病房nei,现在沈醉醒了过来,他又有时间收拾自己,专门请来了国际上知名的造型师,在医院的病房nei为他zuo造型,一扫前半个月的萎靡不振,骄傲的展开花孔雀尾巴,洋洋自得。
医生忍无可忍,七天后给沈醉开了转院单,语重心长的说:“大明星,好自为之吧!”
年轻的shenti以惊人的速度好转,沈醉没有拒绝耿宇宁的好意,坐上他的房车离开医院,驶回s城。
他的手机已经开通,这几天接到无数个问候的电话,圈nei不少以前认识的人都给他打电话,问他的shentiqing况,问他什么时候能够恢复,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耿宇宁假装无意的瞥见沈醉的手机屏幕,不以为然的说:“一群捧gao踩低的货!”
到底是谁把他踩到尘埃?
沈醉无言以对,他不明白耿宇宁为什么会好意思说chu这样的话。捧gao踩低本是业界常态,他并不怪那些人,在他最失落的时候,何季风、黄威志、张老师、章絮哲等人仍然向他伸chu援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耿宇宁竟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嫌弃别人捧gao踩低。
他的脸pi是铜墙铁bi吗?
真是jian不可摧。
季帆不忍见自家老板冷场,笑着说:“沈醉,shenti恢复了还到华创来吧,明年有几bu戏都很适合你,角se随便你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待遇。”
耿宇宁赞许的默默冲季帆竖着大拇指。
沈醉低着tou回复朋友的信息,tou也不抬的说:“谢谢季经理,我不想和华创合作。”
“业界哪家公司的片酬比华创gao?”耿宇宁伸手遮住他的手机屏幕,qiang迫沈醉抬起tou,不gao兴的说,“你是不是脑zi摔傻了!”
“是啊!”沈醉的笑容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所以耿总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一个傻zishen上?”
“你!”
沈醉总是可以轻易的激怒耿宇宁,简单的一句话、一个表qing,都能让耿宇宁发疯!他死死的盯着沈醉,视线落在他那条仍然打着石膏的胳膊上,半晌没有开kou。
死一般的沉寂。
开着空调的房车nei冷如冰窖,护工、司机和季帆都gan觉后背发凉,大冬天的ying生生激chu一shen冷汗。连季帆都不敢开kou说话了,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会引火烧shen。
“你还受伤,我不和你计较。”耿宇宁故作轻松的说,“沈醉,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