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路怔了一怔,终于放了杂志:“我的话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
“……别抬杠,你明明知我的意思。”
他这么一说,白秀麒倒是想起了去年才刚刚过世的祖父。
额上短暂移开的手心又贴了回来,
旁的床垫
陷得更加厉害了,耳边还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不用睁开
睛白秀麒也能够
觉到江成路的存在,这让他
觉到安心和舒适。
“倒也未必,总之至少比一般人类的寿命要长很久。”
白秀麒觉得这段话自己好像曾经说过:“可是后来,我被你欺骗了,死得很凄惨,很可能是死不瞑目。”
尽脑袋烧成了浆糊,但白秀麒觉得自己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自己能够长生不老?”
“……着了。”白秀麒牙里挤
了两个字。
“……”
这轮到江成路哭笑不得了:“我说你生了病,怎么好像嘴巴倒是伶牙俐齿了许多?”
“是啊,所以你本就没有喜
过我。在梦里,我问你为什么要那么
,你回答说我活该……呵呵,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是
活该的。”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白秀麒反问:“怎么现在倒是知自己多大了?”
白秀麒苦笑:“你以为我以为你什么意思?”
能够明白那种想念的觉,明明记忆还是如
江成路嘿嘿一笑:“那也好,不是都说眠中得到的答案更加真实吗。”
“是不记得。”江成路,接着又抛
了但书:“但是自从我叫江成路这个名字之后,就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模样,一
儿没有衰老。”
说好了,就疗十分钟。”
“不,在那梦里面……我和你是侣关系。”
“长生不老固然很值得羡慕,但是你想一想,如果那些你深的人,一个一个地全都病了、死了,再怎么想念都见不到了,那么这样的长生不老又有什么意义?”
白秀麒又“呵呵”笑了两声,心里正郁闷呢,也就不去抬杠了。
反正床够大,江成路脆蹬了鞋
坐到了床上,靠在床
找了一本杂志单手翻阅着。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江成路又翻了一页书:“哥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喜的人受那种委屈。”
不等白秀麒反驳,他立刻就抛了一个问题:“你猜我今年多大了?”
就这样安静了两三分钟,江成路忽然又主动问:“睡着了吗?”
说到这里,江成路把杂志丢到地上,挨着白秀麒的旁躺了
来。
“……”
“我不是在抬杠,是在发烧,在说胡话。”白秀麒又开始耍赖。
在这样的气氛面,好像什么事都能够轻易地说
来。
什么意思?白秀麒因为他的这个回答而微微一愣,心底里旋即涌起了一苦涩。
本着反正自己在发烧,说胡话也没关系的心
,白秀麒开始了喃喃低语:“昨天晚上我
了一个梦。梦见你骑着一
怪兽,那怪兽一爪
把我给挠死了。”
江成路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回应:“呵呵。听起来
蠢的。我骑着小怪兽,那你在梦里是什么打扮,奥特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