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一秒钟，这间屋里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消失了。明明周围没有风，但是线香燃烧所散发的白烟却不是直线上升，而是拐了个弯飘了门中——就好像有人躲在门背后那样。

不一会儿这一层所有的门都过了，他抖抖袋里的余香，全都丢一个大的搪瓷脸盆里，一把火全都烧掉了。

“讲究大着呢。”

转间江成路已经在第三扇门前面站定了，他从手中的纸袋里了一把线香用打火机燃了，甩去明火之后慢慢门里。

听到这里白秀麒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这个还有讲究？”

“嘿嘿，不行吗？”

“我就说味怎么不一样了呢。”那个声音似乎又深了一烟气：“天气了，是该换种清淡的味了。不错，不错。”

“什么？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普通朋友吗？”江成路立刻捧心受伤状，演技浮夸得不是一两。

“是阿江吗……？”

好在白秀

“是啊。”江成路拍了拍白秀麒的肩膀，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媳妇儿。”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壶天吗？”

只听门里面那声音陡然提了音调：“喔？！你讨媳妇儿了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那老夫可得礼祝贺祝贺。”

看见白秀麒一脸错愕，江成路主动解释：“平时呢，这些房客都躲在自己的壶天里修炼。不过就算蛰伏在壶天里也是需要补充能量的。每个月圆之夜，就是他们从冬眠之中醒过来，补充能量的时机了。”

“你嘛说我是你媳妇？”一家门白秀麒就发了控诉。

“是我，云叔。”江成路笑着了，“今天的香还合意吗？是韦家新的品种。”

说话间，他就完了三条门儿，正准备往前面走，忽然听见门里有个声音把他给叫住了。

江成路说，每逢满月的晚上，玄井的几位租客就会帮着他一起为公寓上这么许多房间香。因此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懂，直接说‘这是我朋友你们别打他主意’不就行了吗？”

“嘿嘿，那就多谢了啊。”江成路倒也毫不推辞，又随寒暄了几句就继续他的香。

的功课，其实也很有意思。”

白秀麒兀地一惊，还没张嘴就被江成路一把给捂住了。

江成路洗了手，顺便逗了逗养在池里的黑鱼：“你还没有忘记上次被胭脂盒砸中的事吧？那些家伙很久没有见过陌生人上来了，一个两个地都伸长了脖想要把你抓去尝尝鲜呢，我这是宣示所有权救你小命你懂不懂。”

江成路嘿嘿一笑，掰着手指就数开了。而门里那家伙听见了白秀麒的声音，也问：“还有人跟你一起？”

“走吧。”完这些事，江成路拍了拍手，揽着白秀麒的胳膊了楼。

白秀麒跟着江成路沿着走廊往前走，那些花花绿绿的魂火就在距离他左侧仅仅一米左右的房间里闪闪发光。他听见第一间房间里有一个稚的声音正在念着儿歌，另外一个苍老的男人好像在念念有词地揣摩着什么中草药的方。期间还夹杂着类似二胡的乐演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