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tou压低，脑门几乎抵到地面。刚泡澡攒起的re乎劲这会儿全都消散了个gan1净，手心不断chu着冷汗，腰背都在打颤。

“陛xia知dao，我说的是哪种自由……”我知dao自己在找死，但这话今天不说，总有一天也会说，早死晚死都是死，又有何惧。

“我不愿……一生都待在这北海后gong，zuo一名……zuo一名可笑的男妃。”

shen前好一会儿没动静，我也不敢抬tou。

过分安静的空间增加了不安，时间dian滴而过，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一直shenzi不太好，旧伤难愈，这xia被我气得会不会旧伤复发？

我就是……就是想到chu1去看看，又不是说就不回来了。他要是想见我，我也是可以回来见他的啊。

正当我忍不住想偷偷抬yan时，灵泽终于开kou了。

“你觉得，jin我后gong，zuo我的妃zi……是一种委屈？一种羞辱？”

我浑shen一激灵，心都要tiao到嗓ziyan。他还真是一针见血，直击重dian，立刻就找到了症结所在，叫我实在没办法反驳。

无可否认，我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我一条雄鲛，既无倾国倾城之se，也无……孕育zi嗣之能，因天生红尾，被族人生父厌弃，额刺黥印，是生平大辱。若有人问起，我也可以违心地说这是父亲给我的教训，是我顽劣的代价，我不恨。可陛xia信我毫无恨意吗？”撑着地上的手指慢慢握紧，十指紧扣掌心，“如今，我也可以骗您说，我并不觉得委屈羞辱，我愿意为了您一辈zi栖shen在这后gong，哪怕您以后对我chongai不再，我也无怨无悔。但陛xia真的觉得……我会无怨无悔吗？”

xia一瞬，可怕的威压席卷而来，将我骤然压趴在地上，脸颊狼狈地贴着地面，别说抬tou，就是一gen手指也动不了。

但很快，那gu惊人的压力又消失了。一发现自己能自由活动了，我赶忙连gun带爬地双手撑在shen后，蹬着tui远离了yan前危险的男人。

灵泽从床上站起shen，白se的长袍拖曳在地上，黑发垂在脸侧，又mei又阴森：“我宁可你骗我，你为什么不骗我？”

我张了张kou，本想先哄住他再说，话临到嘴边又改了主意。都到这会儿了，gan1脆实话到底，有种一回，死了也不算孬。

“我……不想骗你了。从jin这北海后gong，不，是从我到北海那天起，我就在想着要离开这里。你将龙dan交付我孵化的时候，说许我一个愿望，我不要zuo什么龙后，也不要荣华富贵，我只是想要自由，想要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这个愿望，对陛xia你来说轻而易举……”

灵泽打断我：“我说了，只有‘我能办到的，且不违背本心的愿望’才行。”

“陛xia难dao心里有我吗？”我紧跟着扬声问他。

四周瞬间响起一声声爆裂之声，寝gongnei的瓷qi、shui晶、夜明珠同一时间炸裂开来，碎片溅的到chu1都是。

殿外不多时传来gao甲的询问：“陛xia可安好？”

我瞪着yan直直望着灵泽，表qing僵ying，呼xi都要凝滞。

龙王的怒火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我这会儿还好是坐着，要是站着，刚那一xia铁定就跪了。

“你死了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的。”灵泽站在一堆碎片中央，yan眸低垂着，轻轻叹了kou气，瞧着就像是个落寞又疲惫的表qing。

“哪怕你gan到委屈羞辱，哪怕你恨我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