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轻应了声。
花想容眨了眨yan睛,无奈:“你这是如何都信不得我了?”
云御笑了笑:“说来也好笑,我十几岁xia山的时候是师父同师妹一起送我xia山的,那个时候师妹还红着yan眶嘱咐我要万事当心。”他顿了顿,“师父虽说不苟言笑,对我确确是言传shen教,养育之恩不啻再造。”
花想容hou咙一紧,声音都哑了:“其实你没必要……”
云御笑:“师父好是好,待我好,待师兄妹也好。”他dao,“着实不像是个能为了些荒谬至极的东西而灭人之kou的人。”
花想容沉默着看他。
云御笑着伸手抱住了花想容的脑袋:“确实太奇怪了,他待我是个好师父、是个好人,待你偏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dan。”云御说,“我尚在襁褓中被弃在路边,是他捡起了我,带我上了山,给了我一个安shen的场合,你看同样差不了多时的你,他领着山上众人屠了你全家,让你刚chu生便差dian命丧黄泉。”
云御歪了歪tou:“我都不懂这个世间到底如何分辨一个人的好坏了。”
花想容沉默了良久:“你完全没必要……”他说到一半说不xia去了。
云御突然笑了chu来:“没必要什么,没必要弑师?!”他笑声陡然变大,“那我该如何?!我以为我的师父是那个从小从路边把我捡起来养大的师父,而不是那个屠了旁人全家的师父。”他声音愈大,“我想叫你不要报仇,我的师父是个好师父,你定是nong错了什么,可我一劝你你就跟我生气,那我便去找我师父说。”他突然像是呼xi不上来般地大chuan了一kou气,撕扯着嗓zidao,“可他骗我!他bi1你上绝路!”他几乎声嘶力竭,“我同他一起害死了你!如何,你不让我自裁给你报仇,我难dao不该杀了他替你报仇吗?!”
他说到后面嗓zi哑到几乎说不chu话来,猛地咳了几声,脸都红了,声音熄了xia来,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透着dian几近绝望的颤抖:“若是我百年之后xia了地府你仍恨着我不愿认我,我该如何……”
花想容心里一阵酸涩,yan眶都憋红了,他心里当然知dao他的好冤家,他倘能厉害到bi1迫自己到那个份上,断是不能……
花想容哑着嗓zi说:“好冤家,你别bi1自己。”他顿了一xia,继续dao,“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选择tiao崖。
没料想这句话说chu来怀里的人整个都抖了起来,他嘶吼着:“是,都是你的选择!全bu是你的选择!都是我zuo错了!你选择去死!”他吼到后面声音都chu不来了,还扯着嗓zi在叫着,“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别tiao崖,我苦苦哀求你别死,你就是选择要死!反正你怎么样都是选择丢xia我,对不对?!”
花想容眨了眨yan睛,把人死死地扣在了怀里,手在人背后给他缓着呼xi,就怕这人这样直接给喊岔气了,哑着嗓zi在人耳边一遍一遍地说dao:“好好,不死不死,以后断断不死了。”
他怀里的人呼xi声急促,xiong膛起伏剧烈。
许久之后花想容听见怀里的人冷嗤了一声,冷声嘲dao:“如何,花想容,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看我这幅声嘶力竭的丑态。”他说,“要我指着你的鼻zi说我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