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烛不知何时来了，半蹲着，手抚在他脸庞，“外界一片动乱，只有你如此悠闲了。”

从晚饭后，牧烛便像尾巴似的跟着他，沈言束倒杯，牧烛都要帮他扶着杯底送到嘴边，他被缠的左右不适，忍无可忍：“你要便！”

牧烛指腹轻动，摩挲着沈言束的颌，神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不如主告诉我，若邢亦烛和萧昊两人都落在我手上，你会求我放过哪一个？”

沈言束张了张嘴，言又止。

沈言束怔了怔，没想到误会了牧烛的意思，白皙的脸庞微红，

他问完，又觉得这问题有些可笑，沈言束不送他一刀就算仁慈，怎么会选他呢。

沈言束睁大睛，尚未开，边听牧烛：“我把他给杀了。”

沈言束困在邪域，除了门有人跟着外，其余没什么限制，但他甚少门，尤其在牧烛闭关的大半年间，他每日盘膝打坐，默默运灵冲击被封的灵脉，虽然效果甚微，但日积月累，被阻的地方已经有所松动。

萧昊他可以勉忍耐，另一个，他可忍不了！

是。

沈言束脸冷了几分，“何必如此。”

沈言束脸上瞬间失了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牧烛见他不答，脸又沉了几分，沈言束对萧昊这个弟弟如何他早有会，没想到不知哪冒的邢亦烛地位竟然和萧昊不相上。

他确定萧昊安然无事，牧烛在这不知跟谁较劲呢。

这是牧烛第二次见沈言束绪如此波动，上一次是他质问“邢亦烛”是谁时，这次又为了萧昊……每次都与他无关。

牧烛帘一垂，“许久未见你，本想与你今夜促膝长谈。”

牧烛冷着脸，俯双手在长椅上，将人圈起，低注视着他，“怎么，要向我报仇吗。”

在凉亭外的侍从见到域主，赶忙上前行礼，牧烛摆了摆手，径自朝亭走去。

“我收回这愚蠢的问题，毕竟我好像没那么重要。”

沈言束：“・・・・・・”

牧烛找到沈言束，他在凉亭歇息，背靠在椅背上，乌睫低垂，长发在轻风中掀起数缕。

被毫不客气的拍开，牧烛神未见恼意，反而轻笑了，“尚不能如愿，天邪两域结怨千年，现结界已破，两域势必经历一番血洗。”

牧烛为参悟圣卷，闭关了半年，沈言束许久未见他，细看了会，挥开在脸上游离的手，想起白日邪域的异动，冷声：“你如愿了。”

不过今晚，他显然不能清闲。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他是谁吗。”牧烛神阴郁，恼怒的堵住那唇，肆咬了番，“不说没关系，我迟早会找到他。”

落在牧烛中，他嘴唇微颤，脸苍白，一副听完噩耗就差落泪的模样，看得牧烛心格外烦躁，难免生几分妒意，“若今日我与他只能活一人，你选谁？”

“因为本就是你死我活，”牧烛站起，似乎不愿多谈，转而，“我今日见到萧昊了。”

脸颊泛起一抹微，沈言束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