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距离周凌钧以前工作的办公室很近，距离舒扬实习的地方也不远，周凌钧便顺理成章地把吃饭的地选在了商场楼的西餐厅里。明天舒扬要去小舅舅家里过年，小年夜便成了年前最后一个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机会。

他注视着那个正缓步走台阶的少年的影，一震撼逐渐弥漫至全，他说不一个字，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好像要把这一刻的景象记一辈那样――而他或许真的会记一辈。

他说得极为认真，周凌钧意识到，那或许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从今天开始，我协助你……把你的调研重新起来。”

耳边铺天盖地地放着恭喜发财的旋律，听得多了不免有些洗脑。舒扬亦步亦随地跟着周凌钧穿过商场，在这以前，他从来没有逛过这里，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我乐意。”舒扬丝毫不以为然地回应，“我有两件事想要告诉你。”

周凌钧惊讶于对方竟然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课程安排，经过了那些事，舒扬的存在已经让他越来越难以区分，那份好究竟是因为对方表现得真的很好，还是他意识地给对方加了分。但他开之际，却仍是那副无所谓的语气：“那是你的权利，第二件呢？”

八个月以来，他们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朝夕相，当这件事不再以打工的形式现时，舒扬反倒开始慢慢学会从所的事本中领悟经验，也开始刨除掉老板或者老师这样的标签而与周凌钧相。最后，调

“真的到了人节，这里本没有位置。”周凌钧笑。

“这家……太贵了……”

“上市公司无可避免地需要行信息披，而经营活动中的问题，总会在财务报表中或多或少地留痕迹……你曾经说过，报表分析是一个有效的工。”

第十二章

服务生完单就退了去，那一片区域就只剩他们两个人。餐厅里的光线被调成了有些昏暗的样，只有桌上摆放的小烛台燃着温的火光。

“第二件事是……老师，我不希望你再这样消沉去。”

舒扬翻了翻门的菜单，支支吾吾地说。周凌钧却没有给他民主商议的机会，直接走了去：“来吧。”

舒扬停脚步，站在他面前。

他一怔，想反驳说对方并不了解自己，却发现在那双睛面前，他的心思本无所遁形。“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趴在他边的野猫见状，小步从台阶上踱了去，经过周凌钧边时，警惕地“喵”了一声。或许他上放纵的气味真的很明显，他想。“都说了你得真多。”

“第一件是……我把你的课退了，要是你真的严格照闭卷考卷面成绩给分，老张会恨死我。”

“虽然幕资料要重新获取会很困难，但反过来考虑的话，那些东西你如果想要公开，也容易引起麻烦……但如果结论是依据公开渠得到的信息作来的，这一分的风险就不存在了。”

“人节还没到，怎么就布置成这个样了。”

他慌忙跟上去，时值小年夜，城区里已经空了不少，连这家平日里大排长龙的餐厅也不需要等位了。两个人找了个相对独立的角落坐来，周凌钧随手翻了几页菜单便熟练地报一长串菜名，看来对这里并不陌生。